叶帆眼疾手快,急忙拦腰搂住了皇甫若曦,只觉皇甫若曦全身发烫,如同烈焰燃烧一般,人却早已经晕了过去。
叶帆急忙将皇甫若曦横抱,快步下山。此时已然半夜,天知道哪有医生,只得回酒店这边。
凌晨时分,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酒店前台正跟瞌睡神天人交战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瞌睡神立即远遁。
客人自称朋友不小心落水,现在发烧的厉害。
前台嘴里应着,让贵客立即回房间,自己去请医生,酒店是有专门为贵客服务的医务人员的;心里却在想,两个人明显衣衫不整,妆容散乱,百分百是在普吉岛的某个温馨或虽然不温馨却僻静的地方干点赤诚相待的事情,这种事情她见的不是一次两次了,真不算稀奇。
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去年的夏天还遇到一件更离奇的事情。
一位男性客人,据说来自香港也或许是台湾的大富豪家的私生少爷,跟带一位第三性的Ladyboy在沙滩上打野战,后庭花没玩成却直接把命根子撅成了两截,大半夜的速架湾流包机送东京急救,也不知道后来接上了没有。
很快,医生到了,进了客人的豪华套房,半小时后,略带狐疑的离开,晚上风凉,感冒的症状很明显,但病人身上有多处擦伤,右手小臂还有一处明显的伤口。
客人说是擦伤,但作为医生他第一眼就看出那分明是枪伤。
不过客人整了十万泰铢的小费给他,医生不敢要都不行,只好很识相的为客人包扎,然后留些药退了出来。至于报警,他想都没想,老婆孩子靠着他养呢。
皇甫若曦发了一整夜的烧,这让叶帆一整晚都没敢睡觉。
皇甫若曦睡梦里时哭时笑,外加着不时呓语,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女特工的样子,只有浓浓的悲伤,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灵魂,在痛苦中挣扎着寻找着出路。
叶帆乍着耳朵听了一晚上,结果一句也没听懂。直到天色渐亮的时候,皇甫若曦的烧才渐渐退去,叶帆这才寻着个机会,横躺在皇甫若曦脚边偷偷眯一阵。
结果这眯的有些过长,睡梦中突然惊醒,感觉睡了十分钟不到,实际上已经过了好几个多小时。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却见硕大的床上空空如也,只是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薄薄的毛毯。
叶帆定定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大抵失望的多了反倒把失望当成了一种习惯。
这大半年里都在生死线上一起拼命,皇甫若曦仿佛已经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分,谁知道到头来还是剃头的担子一头热。
她终究还是走了。
这能怪谁呢,怪叶帆自己呗,好好的渣男不当,偏生改了名、换了姓,叫自己什么情圣,可不犯贱么?
叶帆这样恶意的自讽,试图了缓解内心的空虚与失落,末了反而平添出许多烦怒,将那薄薄的毛毯捂在了自己头上,继续昏睡。
偏生从门里撵走的失落非要在窗户边上大吵大闹,让这睡梦做的着实不够踏实,时间仿佛跑兔子赛跑输了的乌龟,自暴自弃的停滞不前,明明感觉自己昏睡了大半天,不想一睁眼,空外的阳光依旧刺眼。
索性不睡了,起身出了酒店,前边不远处就是海滩,泰国皇家警察们的身影忙忙碌碌,倒不是在忙着破案,反正游轮已经炸了,昨晚上死了十好几个人也是既定的事实,案子慢忙破呗,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几起恶性案件让普吉岛上的贵客们有任何的不安。
毕竟只有让客人们安心的留下,才有花花绿绿的票子可以赚,这才是当务之急。
好在截至目前的消息,游轮的爆炸依旧是因为锅炉出了问题,船是日本籍,怎么着也轮不到泰国人挨骂;近几天里的暴力犯罪死了几十号人,也因为皇家警察不辱使命,将案子的影响力压到了最低,起码公众并不知情。
是以普吉岛依旧是度假天堂,海滩上花花绿绿,笑语喧哗。
叶帆躺在一张长椅上,贼眼四处溜达,试图从一从款式各异的比基尼中找到自己比较中意的一款出来,然后重现当年洛杉矶第一渣男的本色。
可躺了整整一个下午,却没哪位能够让叶帆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曾仿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叶帆读书不多,当然没听过这两句,他只是觉得自己万花丛中片叶不沾,快成圣人了。
圣人终究还是有些烦了,眼看夕阳将下,叶帆决定换个地方继续猎艳,比如不远处那间看不懂名字的夜店。
普吉岛的夜店跟洛杉矶多有不同,毕竟是旅游胜地,客人来自全球各地,人生地不熟不免有些拘束,不到酒精刺激到位是没办法畅开了放松。
叶帆选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他心情不好,没有精心选酒的兴致,鸡尾酒什么的压根没兴趣,直接要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拿一个杯子自斟自饮,眼神时不时往夜店中央的舞池里瞄两眼。
直喝了大半瓶,店里的气氛这才渐渐的火爆了起来,酷炫的灯光、狂热的电音,火爆的节奏感和白花花的肉,当然也又黑又亮,让他渐觉得的头晕耳眩。
敢拿整瓶的苏格兰威士忌,只管闷着头当水喝的当然不是一般人,起码也是情场了挨了千刀万剐的存在,尤其是在普吉岛这种地方,尤其是这位东方帅哥的确挺帅气,不免会引起辣妹们的好奇,进而渐生出些狂热。
不时便有美女们上前搭讪。
叶帆一时豪情大发,来者不拒,左拥右抱,渐渐在温柔乡里迷醉,迎合着不同的肤色却毫不掩饰着的相同极猛烈的欲望。
就在叶帆渐渐在意乱情迷中沉沦的时候,周围的气氛似乎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环绕着他身边的娜塔莉、早田希娜还有诗妮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纷纷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