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心,特调局不坐班,有事的时候可能连杆转,但一年下来假期指定比小学生的寒暑假长!至于在哪上班这个不确定,全中国乱跑,是不是还能出趟国,光一年的出差补贴,就够你买个卫生间,当然了那是在六环边上!”
“那成,我考虑考虑!”姬铁军似乎有心动的感觉,但过了一阵又问,“要不要跟人拼命?”
“你当刑警不怕死么?”欧阳谨笑着说。
“不是,我想要拼命的话,得多买几份保险!”姬铁军嘿嘿一笑,“浪费人家七年青春了,是得给点补偿。没钱补就拿命补吧!”
这话欧阳谨接不下去了。
往前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出了山沟,山沟里避风并不觉得怎么冷,这一出来才发现北风呼呼,但寒风浸骨。姬铁军观察了半晌,确定没走错路,又往上行了几分钟,这边一片断崖挡路。
“就那!”姬铁军指着前边500米左右的一片断崖。欧阳谨瞅了半天,没看出来有任何值得怀疑的点。
“请相信一个刑警的直觉!”姬铁军有些神棍的味道,没听说过哪个刑警办案靠直觉,他手电在脚下晃了两下,欧阳谨这才看出来地面是有杂乱而宽大的车辙,那辆暴力装甲车应该是在这里掉过头。
痕迹追踪是刑警的必修课,欧阳谨倒也不至于太过惊讶,她早对姬铁军有过了解,否则就不会巴巴的半骗半逼将他从玉昆警察局里弄来。
“那崖壁下大概率是导弹发射基地!老三线建设的成果么,备战备荒!”姬铁军说。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国际政治风云突变,中苏交恶,美帝逼迫,战争爆发的可能性大涨,为此实施了三线建设的战略。
南疆省山高路远,战略地位重要,自然也是三线建设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而且在建设过程中偏重于军事工程,大青山深处的战区军事研究基地就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至于南梁山,因为交通不便是后来才纳入建设的,那时候已经是七十年代初,特殊的社会背景下,一些拍脑袋的家伙为了迎合上面,非要在压根不具备条件的南梁山建什么导弹发射基地,还是超级导弹的那种。
结果南梁山地质结构太脆弱,石灰岩太多,山体硬度不够,技术装备落后,在石灰岩山上打洞那叫个快,可前后打了十几处隧道塌了一多半。
眼看着上头要来检查,总得有点让人看的东西,于是拍脑袋的家伙们又决定往下挖,没想到往下还真挖出了成果,挖了有十多米碰上了大型的地下溶洞和暗河,一路通到了地下近百米的深处,这家伙不仅能装核弹,还能防核弹。
结果半年不到,没花多大功夫建成许多大型地下核掩体,被西南战区革委会树立成了三线建设的先进典型,要不是因为掩体涉密,那时候是有机会上《人民日报》头版的。
当然真实的情况是从南疆大学那边整了有真才实学的蹲牛棚的地质学专家过来,搞了两个多月的勘探。坏分子们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专政好了也是可以为社会主义大三线建设做贡献的嘛。
不过这些个核武发射基地终究只是做完了基础建设工作,最终还是停工下马,然后渐渐湮没在了时空的长河里。直到最近几年的时候,南梁山矿业开采兴起,媒体上才见南梁山发现大型地下防空设施的报道。
省人防办立即对这些设施进行了核实,但也只是掌握了这些设施的大概情况而已。
虽然说人防工程现在向社会敞开,但这些位于南梁山深处,距离城市极远的人防设施没有任何开发的价值。
姬铁军没少在南梁山抓嫌犯,大大小小的山洞、溶洞钻过不少,包括一些塌了半边的人防工程。在进山的时候就意识人有可能被藏在这里的可能,他当过兵多少知道些军方的行事风格,这种大型地下掩体商用价值不大,但军用价值就不一定了。
“那小子犯的事重不?”姬铁军突然问欧阳谨。
“网上的贴子你不看了么,一个打四十个,赤手空拳,那四十个人几乎都带了伤,重伤的十几个,没有致残!”欧阳谨说。
“啧啧啧,一号人对四十号人,电影也没这么拍的,精武英雄么!”姬铁军话里满是揶揄的,当六年兵干七年警察,啥场面没见过,但一个人对战四十个人那是听都没听说过,何况那四十号人还是特战集训队员。
他不是那种无知脑残,心里很清楚一个人赤手空拳要打赢四十个人那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听欧阳谨这意思,他手底下还能够把握住轻重。
“我知道你不信,说老实话我也不信,但这的确是事实!”欧阳谨听出来姬铁军的戏谑,“所以我才会,不对,应该是特调局才会关注上他!”
姬铁军听欧阳谨特别强调是特调局而不是她个人关注那个叫叶帆的,显然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前边她可是说过救出这个姓叶的目的是救她男人。但一个人打赢四十个人这种事情,实在没办法让他这个刑警相信。
“说了半天特调局,咱现在也算是半个特调局的人了,你们这特调局究竟干啥业务的?”姬铁军问。
“特别事务调查局,简称特调局,隶属于联合参谋部,专门调查一些特殊事务、异常现象,通俗地说就是超自然现象,特异功能、超能战士、天外来客、UFo等等都在关注调查之列,总之现在超出客观认知的东西都归在特调局的调查范围!”欧阳谨说。
“还真有这种部门?我都以为是网络小说的瞎编呢!”姬铁军说,但听得出来他对这个部门的存在并不意外。
“这个叶帆就属于这类人。他在出国前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人虽然聪明但学习成绩偏中下,不过人家爹有钱,花个几十万美刀去洛杉矶找个克来登之类的大学混个海龟的名也算什么太难的事情。”欧阳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