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潜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欲望,逼近诱惑着她有些渴望着想要加入她们的阵营,那种原始的欲望像是魔鬼一般吞噬着她的身心。
突然看到黄大少举着酒杯,眼里露出一丝霪邪的笑向舒柠走过来的时候,她突然醒悟,自己的酒杯里被下药了,而那些女孩子们之所以能够放这么开,里边肯定也是被下药了。
黄大公子向她摸了过来,毫无顾忌。
舒柠皱眉,她是想借黄大少上位,但她不是鸡,不是让人随随便便可以玩弄的玩物,更不能让自己的付出毫无价值,因为身体是她唯一值钱的东西,所以她抗拒。
然后黄大公子生气了,跟之前的绅士风度迥异,像是一头恶狼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狠抽她一个耳光,恶狠狠的说,等会有我的好看。
舒柠知道身体里的药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如果真要是等下去,是什么样的结果,谁都清楚,所以趁着自己还能够控制的时候,一脚顶在了黄大少的胯下逃了出来。
但邮轮外边就是海,舒柠能逃到哪去?她总不能去跳海?
可顶了黄大少命根子一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舒柠只能去跳海。
能不能活着游回三亚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绝不能落在黄大少的手里,那会生不如死。
舒柠跨上了游艇的护栏,海风吹着她滚烫的脸颊,她的意识在渐渐的模糊,不敢再犹豫了!她告诉自己,然后张开了双臂。
“想自杀的办法多了去了,跳海可不是个好选择!”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地儿有鲨鱼出没,闻着一股子血腥味就能够将你扯到骨头渣子都不剩下,所以说,跳海真不个好选择!”
舒柠回头,游艇边上,四仰八叉躺着一个穿着岛服的男子,正拿着一瓶酒,仰天而卧,长虹吸鲸。
夕阳西下,一抹阳光洒在那男子脸上,五官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子坏坏的痞样,但一双眼眸里却分外清澈。
舒柠想这家伙肯定跟黄大少是一路货色,但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渐渐的软了下来,她使劲的告诫自己,药效已经发作的厉害了,要跳赶紧跳,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可身体偏不受思想的控制,她身子一软,一头裁向海里。
“接下来呢?”叶帆见舒柠突然停了下来,忍不住问。
“没什么,你抢先一步把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提了上来,这时黄大少跟一帮混蛋已经追了出来,结果被你三下五除二全部放倒!”舒柠说。
前边讲那么详细,关键节点上却一句带过,叶帆多少听着那些不那么过瘾,似乎自己演过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偏偏这戏没个完整的结尾。
“妈的,看你小妞那表情,肯定没说实话!”叶帆想,不过说与不说似乎也没多大区别,作为洛杉矶道上混过几年的混子,下边该什么戏码想也想得出来。
“喂,继续啊,为什么停下来!”叶帆提高了声音。
舒柠从幻想中被拉了回来,脸上一热,说:“那,那什么,剩下的没办夹,都是钢珠,在肉里边呢!”
“用刀割开!”叶帆咬咬牙。
这地儿去哪弄刀?舒柠只好将自包里一个剃须刀状的东西拿了出来,寻块尖利的石头砸掉一半,勉强像个刀片了。
“这干啥用的,女人又不长胡子,用得着这玩意儿?”叶帆奇道。
舒柠瞪了他一眼,这多少有点皇甫若曦的感觉,叶帆突然醒悟了刀片的功夫,忍不住心里暗骂一句,他对女神的神秘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舒柠拿着刀片,从叶帆后腰上割开一个小口,伸手一摁,打进身体里的钢珠便滚了出来。然后如法炮制,可惜棉签不够用了,只了保持青草叶子捂上。
那玩意捂在伤口上分外的疼,叶帆紧咬着牙关不肯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出来,天知道他啥时候有这犯倔的毛病,就因为舒柠说过那个韩钰疗伤的时候谈笑如常,关二爷一般,他心里便有了跟对方较劲的意思。
好不容易将所有的破片钢珠取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叶帆失血有些多,犯困,舒柠寻一堆草过来,勉强垫个不是那么硬的草窝让叶帆爬着。
月明星稀,远远天地间灯火辉煌,突然那灯火猛然炸开,瞬间整个城市里便是火光一片,远远的看不甚清楚,只看到整个城市被此起彼伏的炸烈的光所笼罩。
叶帆愣了一阵这才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大年三十,或许已经过了零点,县城里正在放着焰火庆祝过年,该是新的一年了。
这是他这辈子最特别的一个大年夜。
第二天清晨,阳光漫过了山顶,照在叶帆身上。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自己后腿上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伸手摸摸,满身的伤像是王麻子的脸,但那伤已经结了疤,只有麻痒而没有痛感。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自己有这快速痊愈的牛逼本领,还是该悲叹自己已经渐渐脱离了人的概念,渐渐成了非人类。
舒柠倦缩在叶帆的“草床”边,虽然麻栗坡属于热带气候,且现在已经过了最冷的一月份,但毕竟是冬季,夜里湿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