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卡罗尔经商的头脑不错,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的旧车回收生意搞的红红火火,已经是洛杉矶小有名气的帮派老大了。
就在他黑道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上个月,卡罗尔突然被FbI逮捕,关了几天之后,被押上了这艘联合国的难民船。
“这是哪?”卡罗尔看着周围,有些好奇地问。
“索马里,摩加迪沙!”叶帆说。
卡罗尔的嘴立即张成了巨大的o型:“不,布鲁斯,你不会替民主共和党那帮人卖命,要抓了我换赏钱吧!”
叶帆一头浆糊,这两天非洲大陆上的武装、政党他听了不下几十个,这个民主共和党又算是哪路神仙?
卡罗尔见叶帆一脸的莫名其妙,便放下心来,告诉叶帆摩苏达民主共和党是半年前才成立的新政党,是当年把他伯父达诺加西亚赶下台的那帮叛乱分子搞出来的,据说其目的是要实现国家的正常化,因为摩苏达在非洲实在是小到不能小的小国,以至于这政变都发生两年了,愣是没有引起那些大国们的注意,就连联合国的会员国名单里,依旧列的是摩苏达王国的名字。
叛军们掌握了摩苏达政权之后,便想出了组建个政党来,搞什么民主选举,以期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
虽然承不承认摩苏达都在那里,但国际社会只要认了,好歹伸手要点援助什么的,也就名正言顺了。
叛军们想了半天,觉得全世界公认的老大是美国,美国人由民主党和共和党轮流执政,那就干脆成立个民主共和党出来,这两头都有了,以后搞什么民选政府,也就没人跟他们抢班夺权了。
至于美国老大会不会觉得这是对他们民主共和制度的玷污,那就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卡罗尔才在美国搞了个非洲解放者阵线出来,算是摩苏达流亡政府,但问题是流浪在美国的摩苏达人恐怕也就他一个人,这流亡政府有点民不符实,于是将整个非洲都拉了进来,旗帜举大点,才会有人关注么。
谁知道关注到卡罗尔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佛伯乐。
卡罗尔的存在一直是摩苏达军政府的心腹大患,现在没人帮他不代表以后没有,所以军政府宣布,卡罗洋犯有叛国罪,全球通缉,悬赏5万美元。
有没有人愿意赚这5万美元军政府不在乎,关键是要在法理上站住脚,叛国者人人得而诛之么。
所以FbI要把卡罗尔遣送回非洲,卡罗尔以为是摩苏达民主共和党搞的鬼,谁知道会在摩加迪沙碰上叶帆。
闹半天,这算是误会啊。
叶帆也不解释什么,先把卡罗尔安全送回NLA再说。
三个人便往港口外走去。
“布鲁斯,这是你的新女朋友?”卡罗尔看着胡莹莹,忍不住道,然后还瞪着那又圆又大的铜铃眼,对着胡莹莹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然后再摇摇头,露出纯洁无瑕的大白牙,“她比萧凝可差远了!”
叶帆一头黑线,急忙有意无意地夹在两个的中间,生怕胡莹莹这小娘们一个不高举,给卡罗尔胸口上捅个血洞出来。
不想,胡莹莹好像压根没听到似的。
海港外边已经聚集上几千号人,这一船两万吨的粮食,诱惑实在太大,以前国际红十字会、联合国难民署、非盟等机构时不时也会给索马里送那么几船粮食过来,但数据少的可怜,有那么个一两千吨意思意思而已,象征性更大于实际。
这回天知道哪个大善人行善,居然直接弄了两万吨过来,虽然索马里人向来没有把玉米当主粮的习惯,大豆就更少见,但这年头命都顾不上了,还管什么玉米吃起来硌不硌牙?
因此,北区贫民窟里的难民们听到了消息,全拥上了港口,看有没有机会先弄点回去救命。
否则,等到那些粮食安排妥当了,分到国际红十字会设在城里各个点上发放的时候,起码也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难不能扛过一个星期的饥饿,没人心里有底。
叶帆却暗中担忧起来,几千难民中间,有不少武装分子混在里边,而且似乎有人在难民群里边搞煽动,不断有难民们试图冲入港口区。
大概上百名和平军的安保力量堵在入口处,举着枪,不断的将涌上来的难民们再逼回去,以至于难民群体之中,不时会现出小范围的踩踏。
“咱们得快点走!”叶帆不断挤开往前拥护的人群,看这样子,这两万吨救济粮不是救命来了,而是催命,一旦难民们被煽动起来,跟和平军起了冲突,那些混在难民群里的武装分子就会向和平军发难。
和平军是摩加迪沙最大的黑帮,老大向来难当,因为老二老三老四会常常不服你,变着法儿想把老大拉下马,何况老大跟难民署之间有合作,这么大的一块蛋糕,谁见了不流口水才怪。
胡莹莹却有些犹豫:“你说,真要打起来,他们会不会冲着难民开枪!”
“自己被蚊子盯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痒不痒!”叶帆斜了胡莹莹一眼,这还用得着问么?只要有人先开枪,遭殃的首先就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布鲁斯,如果我们帮了难民署的人,回头他们会不会分咱们些粮食!”卡罗尔问,一路上他看着满船的粮食横跨大西洋,眼红了大半个月,如果自己手里有钱又有粮,招兵买马什么的就容易得多,自从非洲解放者阵线成立之后,卡罗尔原因早醒了的复国梦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重新钻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妈的,命都没了,还想着复国!”叶帆骂道,这要是真乱了起来,就他们三个人能不能活着逃出去都成问题,这丫的还想着做自己复国的春秋大梦。
但问题三人行决有一个是少数派,不幸运的是他成了少数派,胡莹莹和卡罗尔一见不如故,却结成了联合阵线,都停下了脚步观望着很有可能一触即发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