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奥巴马说的,如果所有中国人都像美国人一样生活,那将成为一场灾难!为什么,因为资源有限么!”罗汉东说,“蛋糕就那么多,想吃的人又多,美国人已经抢到碗里了,怎么可能会分给别人。你在老美那边待过好几年,知道那帮家伙的心理,嘴上说什么自由平等,但是在心底里都一个吊样,觉得除了他们,别人都是劣等民族,要不是这样的话,非洲人民也不需要整天价你杀我、我杀你,早就奔小康共同富裕了,你说是不是!”
叶帆并不否认,美国人个体似乎并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现,当个体或多或少的意识叠加成整体行动的时候,这种现象就特别的明显。
“所以说,永生技术这么早被研究出来,并不是什么什么好事儿,谁该永生享福,谁该受苦,特么到底谁说了算!”罗汉东说,似乎瓦吉拉的酒劲有些上头,罗汉东东拉一句,西扯一句,逻辑上有些混乱。
不过叶帆好像听得差不离,他怀疑罗汉东同志现在知道学习了,这些话里透露出来的观点,显然跟某种超牛逼的科幻小说里的观点很接近,谁永生谁死亡,关于人类文明发展的的一个基本准则:公平。
但在当下的全世界,公平是用飞机大炮打出来的,永生技术真的实现,也不过是少数人的福利而已。
既然普通的公平不能够实现,那么只好自己给自己争机会,这是罗汉东流露出来的意思,毕竟他们这帮人是最接近这个机会的。
所以说,罗汉东说的是人性,无关乎道德。
两个人唠唠叨叨扯了大半天,那瓦吉拉却只喝了一半,就有点上头了,罗汉东虽然说话舌头都大了,但还勉强保持着些清醒。
“行了,时间不早了,不耽误你的好事儿,薛冰该回来了吧!”罗汉东摇摇晃晃起身,“哥们,听我一句劝,别仗着自己一身超凡的本事,咱事儿都往前头冲,得为自己的亲人们考虑些!”
说着,便往外走,不料酒喝的有点快,瓦吉拉后劲十足,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抢,叶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说:“我送你!”
两个人勾手搭肩出了帐篷,将罗汉东送了回去,叶帆便借着酒意,往专家们的实验室这边寻摸了过来。
实验室也是临时搭建的设置,巨大的柴油发电机在远处轰鸣着,帐篷里边灯火通明,显然医生们极为敬业,也不知道那些手术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正犹豫间,欧阳谨突然从里边出来,看到叶帆,诧异地道:“咦,你怎么在这?”
“还得多久?”叶帆问,他是在问薛冰的情况,如果搭平时似乎不大那么厚脸皮的开口,但酒装怂人胆么,何况他不是什么怂人。
欧阳谨大奇:“薛冰不已经回去了嘛,也就十分钟时间不到!”
看来刚才送罗汉东的时候错过了,叶帆便点点头,又折返回帐篷,结果并没有人,心里暗奇,难不成小丫头不好意思深夜往自己这里钻?
专家们是被安排了集体宿舍的,叶帆犹豫了一下,便往宿舍区那边摸去,心想着自己算不算半夜三更四处跑的采花大盗。
宿舍那边悄无声息,灯火皆黑,叶帆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因为他感知力极强,清楚的感觉到,整个宿舍区压根没人。
叶帆立即酒醒了许多,这里是大非洲的NLA,武装分子盘踞的地方,可不是国内的平安小区,大半夜乱闯很容易出意外,他早跟薛冰叮嘱过的,那帮黑人兄弟们可没有那么多的道德约束。
正想着,几个黑人士兵组成的巡逻队从这里经过,突然有人拉动了枪栓。
叶帆急忙道:“别开枪,是我?”
但巡逻士兵们枪口对准的不是叶帆,而是远处,一名士兵慢慢向前探去,然后一声惊呼:“嘿,是罗斯特教官!”
罗斯特教官杂草丛里,昏迷不醒。
叶帆急忙查看,是后脑上挨了一下。
摇晃两下,罗斯特少校慢慢转醒,看到了叶帆,咦了一声:“嘿,布鲁斯?怎么了!”
“我问你怎么了?”叶帆莫名其妙,罗斯特显然不是因为喝了瓦吉拉。
“哦!”罗斯特少校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在营地里碰到了薛,刚要跟她说句话,突然脑袋一后脑一疼!”
“你说什么?”叶帆大惊,罗斯特是NAL的教官,营地里的洋人大老爷,那些黑人士兵谁敢偷袭他,谁又能够轻松的偷袭到他,“薛冰呢?”
罗斯特少校傻眼了:“她不见了么?”
叶帆冷汗瞬间渗了出来,显然营地里有敌人潜伏了进来,急忙转头问那些巡逻士后:“营地里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
士兵们急忙摇头,但还是有人说:“刚才我看到教官的车子出了营地!”
罗斯特少校有一辆第五代福特烈马,是上回跟袭击另一派武装分子时的战利品,罗斯特少校经常开着那车去草原上打猎。
听到士兵一说,罗斯特少校摸摸口袋,脸色一变。
不用问也知道,车钥匙没了。
叶帆大急,知道薛冰肯定是被人劫持了。
四下寻摸,突然看到实验室那边停了一辆摩托车,回头冲士兵大声道:“车往哪走了!”
“呃,似乎是往南!”士兵话没说完,叶帆已经冲向了那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