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把他弄回来,我可以帮忙。”
“怎么帮?”
华子主动开口让我有些意外。
“你得去一趟,你知道,这种事不能让亨泰物流的人知道,更别说插手了,到了那里,我自有安排。”
让我去一趟泰国?
这怎么可能,小冉的事怎么办,何况我这是友情帮忙,又不收费。
“噢,这倒不用了,谢谢你,华子!”
“好!”
挂了华子的电话,我去客厅洗了把脸,我得清醒清醒,想想怎么和瑶琴说接下来这一段,我不清楚昨夜她是怎么过来的,但我清楚,如果这个消息我不能让它软着陆,那瑶琴肯定得让我硬着陆,一夜之间,地狱天堂,让谁都会以为自己是被耍了。
比昨天更需要勇气,站在瑶琴房间门前,我连敲三次。
“大姐!”
一阵沉默之后仍无人响应,割腕、跳楼、用丝袜上吊、把棉被湿透捂死自己……几帧镜头一闪而过,我打了个冷颤。
这要是出了人命,我找谁说理去,这孤男寡女的,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我已经撤退到客厅的最北边,四米左右的起跑区,加上我一百六的体重,撞开一扇门的概率应该不低于百分之八十。
助跑,双脚离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口,重心位于背部,一个肉蛋腾空而起,一刹那,我耳边仿佛有运动会的音乐响起,没想到我第一次鲤跃龙门是为了撞开一扇门。
突然,我感觉有光从身后袭来,我的后背也没撞到门上,没错了,我重重摔在地上,瑶琴呆若木鸡,双眼红肿,像掉了魂一样。
此情此景,我有话要说。
“你别太伤心,古人云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瑶琴望着窗外。
“俗话说,风云莫测,世事难料!”
瑶琴将眼神转到我身上。
“老话怎么说的,实践出真知,我们不能听到什么就是什么,得拨云见雾、去伪存真,你说是不是!”
瑶琴的眼神已与我四目相对,寒光刺眼。
“人死不能复生!”
一字一句,掉在地上当当作响。
“话……不能这么说……”
我头皮有些发痒。
“这传话就容易传岔了,兴许这人……还活着……”
“你什么意思?看我铜铃般的眼睛!”
嗯?这样的形容词不应该出现在旁白里吗?怎么还能自己说出来。
“说话啊!”
大爷的,差点大小便失禁。
“就是昨天给我消息那个人,今天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昨天消息有误,他又核实了一下,其实人没死……”
“这次还有假吗?”
“应该不会了吧!”
我笑脸相迎,因为我明显看见瑶琴瑶琴的胸在抖动,如果这不是在丰胸,那应该就是生气了,而且是狂风暴雨的那种。
“他现在在哪儿?”
瑶琴闭着眼,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怒其不争,这八个字包含了她对两个男人的不同态度。
“还在泰国。”
“好,你等等!”
瑶琴抹掉眼角的泪水,走到床头柜前,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我这几年的积蓄,也不多,十八万左右,都给你,帮我把人带回来。”
瑶琴将卡递到半空,但我不敢接,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有华子的帮助,把人接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这一来一去需要时间,中间再出现什么意外,我可担待不起。
我手里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上还背着小冉的人情债,可不能像上次那样辜负了小冉,要不然,我来世当牛做马也赎不了这罪啊!
“怎么,嫌少?”
“不是,我恐怕帮不了你这个忙,你知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两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个月,那边的事结束了,你再来帮我一把,行吗?”
瑶琴情到深处,惹人可怜,于情于理,我都不太好拒绝,于情而言,我与瑶琴虽嘴上交恶,但却情同姐弟,于理而言,这也算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我点点头,一道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我想吃海鲜。”
“好,今天停业一天!”
我想的很简单,并没有特意去想泰国浓厚的异域风情,奇妙的人文情怀,刺激的男女表演,只是听说,去过的人都啧啧称奇。
终于,这次可以不用吃用水泡的海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