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一挑,是小了点……干什么,我也没这个想法啊!
“如何证明我的清白,烈火焚烧若等闲,我是不小心进来的,正常男人难免多看一眼,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交出来!”
“什么啊,我偷你内衣、内裤干什么啊,我疯了,当口罩戴啊,我要去打劫吗?”
“把这个门上的钥匙交出来!”
罗阳翻着白眼,伸出手,不容置疑。
我无话可说,只要不杀人,一切都好办,但我仍装出理亏的样子,深吸一口气。
“有那么好闻吗?”
女人觉得你有错,沉默是你的错,连呼吸都是你的错!
“给你钥匙,一定要看好了,只要心中有芬芳,哪里都是花园!”
飞来一脚,把我从走廊踹到客厅。
吃辣的女人脾气都不好惹!听人劝吃饱饭,千万别试试,试试就逝世!
“刚才钱经纪给你打电话了,让你抓紧给他回过去,听起来很急!”
我扶着沙发从地上爬起来,肾结石都碎了,到底是练家子,我拿起手机,果然有未接电话,晚上十点多给我打电话,大爷的,真拿我当你的员工了,我可是自由职业者。
不爽怎么办?
谁都得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买单,桌子上还在吃饭的姑奶奶不就是个例子,请神容易送神难,我本来是个快乐的单身汉,现在好了,单身汉的快乐没了,可有女人的快乐咱也没享受到啊!
英雄气短,看在今晚的月亮圆又圆的份上,我捡起电话,回拨给钱经纪。
“刘凌发,我现在在外地呢,回不去,刚才艺梦给我打电话,说李小刚要约她今晚在大唐会馆聊剧本。”
“这都十点多了!”
“对,深夜聊!”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清晨聊和白天聊?
“刘小刚?就是那个着名导演刘小刚?”
“还能有谁!他的《三炮拍案惊奇》即将开拍,听说原定的女主角被换了,艺梦想拿下这个角色,哎呀,我和你说这些干嘛啊,我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又担心被刘华明雇的那帮人半路截胡,你抓紧时间过去,别出了岔子!”
这是不是一部好看的电影咱不知道,最起码这个名字起的很明目张胆,“案”这个字在古代有一种解释叫架起来用作台面的长木板......
这……这不就他妈床吗?
文艺创作者就是含蓄!
再回头一琢磨,看来钱经纪还是把我的再三嘱咐放在了心上,毕竟谁都知道,这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关键时刻。
也许这次要打个平手了,谁也拿不到不利于对方的证据。
罗阳有一辆吉普极光,我本打算让她留在家里,早点睡觉休息,可辣妹子的脾气真是辣辣辣,我束手就擒,早知有吉普开,我干嘛着急去那个房间找我的军绿色的头盔啊!
我和罗阳前脚刚到,后脚李艺梦就出现在了大唐会馆门口,除了她还有两个助理,我用红外夜视镜扫了周遭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除了一个大哥吹着口哨假装无所事事的在草丛旁撒尿。
“李小姐,房间预订了吗?”我问道。
“还没有!”
李艺梦一身貂绒,以人家的身价咱也不好意思怀疑其真假,她一直在涂抹口红,舔一口抹一下,抹一下舔一下。
看来口红还能当饭吃。
“来之前我对大唐会馆大概了解了一下,我建议您预订至尊套房,至尊套房有两个通道,除了这个前门,另一个通道在大唐会馆的地下停车场,可以从那里坐电梯直达套房的楼层,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有人跟踪你,他也等不到另一个人的出现,你需要提前告诉小刚导演。”
李艺梦点点头。
“我还有一个请求,今晚有我和我的朋友两人就够了,人多眼杂,让这两位助理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儿再过来接你。”
李艺梦有所犹豫,但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然后将我和罗阳一起带进了大唐会馆。
私侦社的三个人我和罗阳是认识的,按照我的安排,罗阳负责一楼的接待大厅,盯着来来往往的可疑之人,我跟着李艺梦到了十二楼,有至尊套房的楼层是十二到十五楼。
目送李艺梦进了房间,她甚至不再掩饰自己的兴奋,她给小刚导演打电话,说她身上有些痛痒,需要有人帮她挠挠,抓紧点时间,她忍不了冰火九重天的煎熬。
冰火九重天?
我倒是听过冰火两重天。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我脑子进水、被门夹了、被驴踢了、视李艺梦为偶像的时候,我自觉认为,任何男人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亵渎。
我怀疑,李艺梦小姐包里的“作案工具”不一定少于专业小姐的道具。
我坐在十二楼的楼梯口,感叹世事无常,谁他妈能想到,有一天我会给一个小姐站岗放哨。
我肚子有点虚,晚上就喝了两碗西红柿鸡蛋汤,鬼才知道这俩玩意儿要睡多久呢,十有八九得到天亮。
正想着,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长头发、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脸色黢黑。
这活“李逵”我在电视上见过,他就是李小刚,这两年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去年一举拿下金鸡奖、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被称为获奖暴发户。
谁不想和暴发户产生点关系呢!
他见我点了点头,道貌岸然地从我面前走过,自负的样子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行走的艺术品。
唉,你情我愿的事,这世道早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