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听,这下是真憋不住了:
“哎哟九皇子!您还是莫去招惹摄政王了……人摄政王三岁吟诗,五岁习武,十二岁就上战场了,十年来战功赫赫,他永远都不可能栽在您手里。”
“小凳子,你瞧不起我?”
楚狸握拳,怒了:
“就算我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比我大七岁,肯定会死我前头,等着瞧吧,到时我给他坟都挖了!我还要……”
“摄政王到——”
众人瞬间噤声。
太监们立即惶恐的跪了一地:“参见摄政王殿下!”
所有人折低了身,只闻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颀长矜贵的身影逆光而来,华贵的墨袍刺着金色的暗纹,自骨子里透着强大的气场,逼仄得令人不敢直视。
棱角分明的面容似刀削般,剑眉入鬓,墨眸似冰,那常年征战沙场的嗜血之气,如剑拂面。
他便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先皇第七子——楚棣迟。
楚狸恹恹的趴在长凳上,泪叽叽的看过去:
“皇……皇叔……对不起,我当真不是故意的,二十大板马上就打完了,您消消气……”
痛得喘息的样子,仿佛真受了大刑。
太监瞠目:九皇子,你方才的壮志豪言、气吞山河呢?
楚棣迟走上台阶,居高临下:
“知错了?”
沉冷的嗓音如冬日冰,难猜喜怒。
楚狸捏着他的衣角,小声认错:“嗯嗯,皇叔,我知道错了。”
“既已认罪,还不继续行刑?”
楚狸瞪眼,立忙改口:
“不,我没错!当时,我想去临华殿看望您,不曾想您在沐浴,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楚棣迟皱眉,冷了眸子:“还敢嘴硬?给本王打到认错为止!”
楚狸:“?”
想弄死她就直说。
几乎咬碎后槽牙:“皇叔,你是来故意戏弄我的吗?”
“本王是来亲自督刑的。”
话落,屁股一凉。
楚棣迟已经把楚狸屁股上藏着的软布掀了出来。
“……”
太监惶恐,为了保命,哪里还敢放水?又宽又厚的板子重重拍打在楚狸的屁股上。
“啊!!”
这下,是真的杀猪了。
痛得她直挣扎,四个太监纷纷按住她,就像按过年的猪。
啪!
“啊!”
“啊啊!!”
痛死她了!
“皇叔,我错了,我不该进临华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要命了。
她要被打死了。
“皇叔,我错了!”
以后,她再也不敢吃摄政王的瓜了。
“皇叔!”
涕泪横流,渴望唤醒那丁点残缺的叔侄之情。
楚狸只觉得每一板子,都打得屁股撕裂一般、痛意传遍四肢百骸,下半身几乎痛麻了。
憋红了一张脸,汗水蹭蹭往外冒,求饶的话几乎喊破了嗓子,却没能换来半点留情。
“皇叔,我错了,饶命!我真的知错了……啊!皇叔!啊啊!楚棣迟,我错你奶奶个腿!”
她终于怒极,脖子上的青筋都在跳。
求饶没用,化伤痛为怒骂:
“你故意欺负我!我要告诉父皇,我要抢你老婆,我要挖你祖坟……啊!”
“啊!痛死我了!”
“啊!”
“楚棣迟,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