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八皇子楚傲天赶了过来:“九弟,你怎么又双叒叕受伤了,前段时间从马背上摔下来,不是才养好吗?你今年犯太岁啊?”
不是犯太岁。
是犯摄政王。
自摄政王凯旋回都,留京以来,楚狸便没过过两天安稳日子。
“你怎么来了?”
“听说了国公府的事,还从御书房得了最新消息,你要不要听听?”楚傲天八卦的凑近身来。
“哦?”
楚狸坐正了几分,伸着左手,苟八正在给她上药包扎。
楚傲天模样神秘:
“你从御书房离开后,陆续又来了十几位大臣,纷纷参奏国公府世子在秋日宴上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玷污贵女清誉,请求皇上严惩。”
“皇上已经下令,贬黜了方海洋的世子之位,以及继承权,国公府正急得团团转呢。”
意料之中。
这是摄政王做出的裁决。
他做主的事,基本上不会有再大的变动。
“听说你去了秋日宴,目睹了全程,应该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吧,快与我说说。”楚傲天迫不及待,“瘪九,给我搬张软凳来靠着。”
楚狸睨了他一眼:
“你来我昭兰殿,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你可知前几天,你母妃砸了我母妃的宫殿。”
楚傲天微顿:
“我知道,可你母妃上个月得意时,不是把我母妃养的一池子锦鲤弄死了吗?”
楚狸嗤笑一声:“上上个月,你母妃还半夜装作头疼,把皇上从我母妃的床上骗走了呢。”
“……”
这种私事就不必说出来了!
楚傲天摆手,一脸愤愤:“你还说,上上上个月,你母妃还假孕争宠呢,结果御医一来把脉,说她只是吃撑了腹胀。”
二人对视,大眼瞪小眼:
“你母妃……”
“你母妃……”
“你母妃!”
苟八和瘪九站在旁边伺候,埋着头,不敢说话。
这时,门外,有小太监来报:
“摄政王派人求见。”
楚狸皱眉,看见走进来的重枫,脸色端着阴沉冷然,并不好看,“什么事?”
重枫微微拱手示礼,随之从袖中取出一只乳白色的瓷瓶。
“此乃上好金疮药,有极佳的凝血之效,是军中用物,用它涂抹伤口,只需一日就能开始结痂,主子特命卑职,将此药送给九皇子。”
他放在桌上。
楚狸见了,冷笑一声:“猫哭耗子。”
假慈悲。
重枫微顿。
主子今日下手着实重了些,不过那也难免,有火在心,只是打二十戒尺,已经很仁善了。
“九皇子敷了药,早些歇息吧,主子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还请九皇子日后待主子柔顺些,毕竟以后相见的日子还多着。”
同在帝都城,抬头不见低头见。
九皇子越犟越吃亏。
重枫拱手,“卑职告退。”
楚狸本就满腹屈辱与不甘,回到昭兰殿,还还要听重枫说这话。
怎么?
摄政王打她,还是她的错了?
还让她柔顺一些?
这说的是人话?
“谁要他的药了?”抓起那瓷瓶,砸在重枫的后脑勺上,“带上他这份假惺惺,滚出去!”
重枫眸底一沉,后脑生痛。
“苟八,从今日起,在昭兰殿外立块牌子,摄政王与狗不得入内!”
翌日。
一早,苟八连滚带爬的跑进昭兰殿,“主儿,不好了!”
还栽了一个大跟头。
“主儿!”
“昨晚,秦少将军杀了国公府的方世子,被抓进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