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行剑眉一捏。
明白。
“我这就写信给我姐、姐夫,让他们立即在京中相看适龄适婚贵女,争取咱们回到帝都城时,就把这事给办了。”
楚棣迟惺忪眼角。
舒心了。
可以。
现在去办李知府。
“主子。”重枫搬来一张梨木雕花凳子,摆放在临湖小筑正门外的台阶上,那锦袍男人阔腿而坐,手掌闲散的搭在扶手上,犹如定海神针般,令所有人紧着呼吸,不敢造次。
李知府跪了整整一夜,外加一个上午,双腿早已麻木的失去知觉。
崔前进,官兵们,个个嘴皮子发乌,几近晕厥。
围观百姓们站远了些,小声指点着什么。
萧夜行扬声训斥:“李举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谢恩鸿、谢老将军的独女!”
李知府瞪大了眼。
什么?!
初姑娘是……
“你可知住在临湖小筑的这位,是谢老将军晚来得女,谢狸!”
天爷!
他不知道啊!
天啊!
“萧都督饶命,摄政王饶命,下官不识谢小姐,一时糊涂才会犯错,还请饶命啊!”
百姓们更为震惊:
“初姑娘是谢老将军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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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楚,谁人不知谢老将军的肱骨铮铮!他头发花白,还舍生取义,一心出征,忠于报国,他的独女却在江南受尽欺凌!”
“若谢老将军得知,不知会怎样寒心!”
“李大人如此怠慢苛刻谢小姐,怪不得会惊动摄政王……”
这下,李知府铁定玩完了。
李知府跪扑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响:
“饶命啊!”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都是下官的错,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
萧夜行冷声:
“她是谢小姐,你才知错,难道她是平民百姓,就合该被欺负?”
“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下官……”
“看来,我不在江南的这些时日,李大人你好威风,你只手遮天呐。”
李知府吓得哭腔都出来了:
“下官不敢!萧都督,下官只是您手下的一个小卒,哪敢有什么威风,纵是有什么私心,也是向着您!”
“是吗?”
萧夜行冷笑,“你敢说,你手下没有一桩冤案?没有收受贿赂?没有欺压百姓?没有仗势欺人?”
“下官没有!下官不敢!”
楚棣迟懒散的坐在那里,“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就得把他的棺材抬出来。”
萧夜行掀了掀眼角,瞧见楚狸出来了,往一旁退了一步:
“你来。”
“这是江南的地界,你的庶务,本王哪好插手?”楚棣迟薄笑一声,谦逊的捏着腕子,然后反手一耳光掴的李知府摔飞出去。
“啊!”
“今日,本王将话放在这里,江南知府,乃至江南城所有百姓,有案报案,有冤申冤,本王亲自处理!”
李知府捂脸,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连哭都不敢哭。
百姓们顿时壮了胆子,纷纷跪在地上:
“殿下,草民有冤情!”
“还请殿下做主!”
“摄政王殿下,您是青天大老爷呀!”
楚棣迟墨袍一掀,阔步坐下,受尽百姓的拥戴与信任,他们全部伏在他的脚下,恭敬而虔诚。
楚狸出来,看见这一幕,才发现不管谁的话,都没有摄政王的话管用。
他的话就是圣旨。
他说什么,无人敢反驳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