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神洲那么多厉害的人,他们不会硬抢吗?”子慕予好奇地问道。
“不会。一方面,梵煌城灵气微弱,术法杀伤力会大打折扣。另一方面,梵煌城里全是机关,若是有人胆敢硬抢,城主会打开毁灭模式,将门后那一层连人带法器全部销毁。”冯继洲道。
这么说,多想无益。
有些法器,就算她想要,也不一定会被法器选上。
既然不需要用钱,那挣钱大计可以暂时押后,直奔梵煌城。
途经武陵州,停下歇息时,因为天气逐渐回暖,大伙都换下了厚衣服。
考虑到一路上,大伙确实遭受了不少侧目,古元卓咬牙决定,每个人都添置一身新行头。
进了成衣铺,丰俊朗挑剔一番,手正要探向一身湖蓝暗金银丝云锦团纹袍,却被古元卓一把抓住。
“超过一两银子的,想都不要想!”古元卓凛然道。
丰俊朗神色微滞,闷得脸色紫胀,却没有任何办法。
谁叫现在只有别人的钱袋里有钱呢?
最终,丰俊朗赌气选了一套月白素布袍,没有任何绣纹和装饰,只花了五百文。
古元卓选了一件两百文的玄色直裰,却给子慕予选了一套一两银子的红衬白褂,还有红色丝绦流苏腰带。
冯继洲定了一件赭石色绸衣,元征则换了一套深色长袍马褂。
几人焕然一新出来,丰俊朗直愣愣看着子慕予。
白衣红底,显得子慕予的肌肤白皙红润,更添了几分颜色。
子慕予被他盯着有些发瘆:“怎么?”
“贵一倍的衣衫果然是好些,连线头都见不了几根。”丰俊朗道。
“……”子慕予看了看身上红衣白裳,觉得有些招摇,便道,“要不,咱们换着穿?”
“弟弟,你穿着件好看,不许换。”古元卓瞪向丰俊朗。
丰俊朗扭转头颅,哼了声,表示不屑。
“看来以后,咱们最好还是穿队服。”子慕予笑道。
“什么是队服?”古元卓睁着大眼睛问。
“就是我们大家的衣服布料、设计全都是一样的,就是大小长短不同。”子慕予耐心解释。
古元卓明显大感兴趣,眉眼都舒张着吊了起来,想要问个详细。
“不就是跟门服、校服一个意思?一点个性都没有。”丰元卓撇嘴道。
冯继洲微微笑道:“决定个性的可不是衣服,而是人啊。”
因为元征伤口还没完全恢复,不好风餐露宿,一路上基本都是找客栈住下。
钱袋瘪下来的速度更加快了。
他们出发时,虽冬已尽,春未全至,但青山县光秃秃的枝干偶见嫩芽。
一路往北,这春愈加看不见踪迹。
距离庆云县还有八百里地时,植物逐渐变得少见,草根裸|露,泥土先是显黄,随后发赤,风沙渐长,天空鲜见晴明。
从青山县到庆云县,他们差不多用了半个月时间。
梵煌城在庆云县的西面,山路崎岖,无法行车,骑马也够呛。
商量后,冯继洲和元征留在庆云县,马和车暂且寄存在客栈,子慕予和丰俊朗、古元卓徒步继续前往梵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