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彦翀轻飘飘反问,“我让你盯着她,你就每天亲自值班?你时间这么闲?”
阿淮倏地头皮一阵酥麻,“对不起翀哥,明天开始我让下面的人接送。”
陆彦翀冷笑,“行了,别搞得好像做贼心虚,我今晚不走,你先回去。”
三楼房间的裴望渝只开了小小的床头灯,缩在床边仔细注意外面的动静。
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安慰,做着心理建设,从所有爱意被碾的稀碎,决心放弃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怕面对陆彦翀,那天晚上,她以为是最后一次,没成想,她会又回到这里,继续之前的不堪折磨。
等了好久也没听到上楼的脚步声,屋里屋外安静的像是只有她自己,她甚至怀疑陆彦翀是不是走了。
但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毕竟除了那件事,他基本不会来金澜湾,虽说他从不在金澜湾过夜,他今天来了,却什么都没发生,裴望渝心里的忐忑愈发浓郁。
大概过了小三十分钟,她清楚听见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忙起身走到窗边查看,那辆阿斯顿马丁正好开出院子。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裴望渝不可置信,却又忍不住暗暗高兴,高兴的来不及去想,他来了又走,难道只是为了来这儿洗个澡?
不管因为什么,总之裴望渝心里的不安防备顿时卸了下来。
开了灯,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裴望渝不知道那辆阿斯顿马丁,出了大门,开了不到一百米就停了下来。
穿着睡袍的男人手撑住额头,看着亮起来的卧室灯光,唇角勾起,眸光沉了些许,还真是在躲他啊。
本来今晚上他没打算做什么的,现在,这个打算没了。
吹风机轻微的噪声掩盖了引擎熄火的声响,裴望渝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四目相对的瞬间,房间的温度一瞬凝固。
陆彦翀摩挲着项链上的那枚戒指,意味深长盯着错愕的小人儿,“以为我走了?”
磁性的嗓音听得裴望渝头皮发麻,手指无力,毛巾蓦地掉在地上。
视线从上往下,觑了眼粉嘟嘟的毛巾,陆彦翀幽暗的眸底漾起一丝笑意,落在裴望渝眼里,那是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
“你...你...”
“裴望渝。”陆彦翀眸子微缩,“我发现你最近这段时间很不安分,是你胆儿肥了,还是你觉得我脾气变好了?”
不仅想走,还跟他对着干,现在更好,敢光明正大跟他玩心机了。
“我没有...”
下意识的否认加深了陆彦翀唇角的弧度,“你没有?那刚才不开灯的是谁?”
裴望渝蹙了蹙眉,开不开灯他也要管?
“你是想故意躲我,还是觉得我交不起电费?”
陆彦翀笑吟吟的样子看得裴望渝毛骨悚然,掐着手,想压制恐惧,“我那个来了...”
垂下头,声音小到近乎无。
她也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迟了一个多星期的姨妈来了,多半是被吓的。
陆彦翀很轻地挑了下眉,果然是觉得他会当禽兽。
“所以呢?”
明知故问的恶趣味,就是非得要她挑明了说。
暗暗提气,裴望渝抬眸看他,“所以不能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