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陆林栖有口难言。
陆彦翀‘趁热打铁’,“别怕,我是不是真心的你最清楚,别什么人到你面前放几个屁,你就觉得我不喜欢你,钱给你,人给你,时间也给你,足以证明我对你的认真的了。”
这番深情表白,不止陆林栖跟左曼听见,三五米外的裴望渝也听见了。
她十分钟前到的,停好车给甘蕾打电话,甘蕾说她在二楼包间,裴望渝捏着手机上楼,准备随时报警。
二楼的动静惊扰了楼上的其他人,但都被陆彦翀的人喝斥住,没一个敢伸头打量的。
音乐声停止的酒吧,只有鼎沸的人声,裴望渝却觉得此刻的二楼空旷安静的可怕,陆彦翀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无误的飘进了她的耳朵。
他说话的宠溺语气假不了,演戏都没有这么真的。
裴望渝知道自己不是可以吃醋的身份,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可为什么,她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清脆,带着嘲讽。
整个二楼的布局是个四方形,走廊是联通的,裴望渝想快速逃离,不想让背对她的陆彦翀发现自己。
急忙转身,往后面走。
可老天偏偏是要捉弄人,给酒吧恢复电源的尤礼上楼,正好撞见落荒而逃的裴望渝。
这地方很杂乱,他知道这人是翀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怕她出事,没过脑,条件反射地拦住了她。
“你干什么?”
“翀哥!”
裴望渝觉得天塌了,被正宫发现她的存在,陆彦翀一定会以此迁怒哥哥的。
陆彦翀闻声回头,那抹熟悉的背影刺的他眸子狠动,揽在赵简蕊腰上的手猛地缩紧。
察觉到的赵简蕊也回头看了看,瞥了眼某人猛变的神色,紧绷的下颌,随后猜出了那姑娘的身份。
她忽然很想笑,一晚上看两场热闹,有一场还是陆彦翀的,越想,越控制不住面部肌肉。
陆彦翀这分钟惊得后背冒汗,第一反应不是怒裴望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庆幸她背对着这边,陆林栖没看清她的样子。
旁若无人地转过头看向偏头的陆林栖,“大哥,今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要是再有下次,你再挑拨我女朋友跟我分手,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陆林栖眼中狐疑,收回视线,“陆彦翀,既然你连装都不想装,我们也就没必要演兄弟和睦,爸那边我自然有说法,你好自为之。”
左曼从小娇生惯养,皮都没破一块,被赵简蕊折断了手又狠踢了一脚,这会儿痛的几乎晕厥。
陆林栖抱起她,路过陆彦翀跟赵简蕊身边,“那我就祝二位早日修成正果,为陆家开枝散叶,我等着喝喜酒。”
陆彦翀隐忍怒意,陆林栖要是再多待两秒,一定没法囫囵地走出去。
陆林栖抱着左曼,下楼的时候瞥了一眼低头的裴望渝,一两秒的时间,他心底大概有了答案。
赵简蕊笑的可开心,戳了戳陆彦翀的腰,“你要不好解释,我去找妹妹说说?”
陆彦翀垂眸,“管好你自己。”
说完,他松开手,朝着裴望渝走过去。
站在她前面,陆彦翀顾不上发火,反而一阵心虚,“你到这儿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