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在曼莱深居简出,每天睡到自然醒,她让阿淮在家里安了个鱼缸,没事就喂喂鱼,要么就去厨房捣鼓捣鼓吃的,无聊是无聊了点,胜在平静。
陆彦翀这几天都没回润公馆,那晚送裴望渝回来后,一次性把这几天的利息全部收够,就再没回过曼莱。
因为南亚那边第二天就炸开了锅。
左千行的独女在曼莱受了欺负,了解完情况,左千行一气之下叫人暗中刺杀赵简蕊。
赵家在南亚好歹也是辉煌过,再坏的人,都会有那么几个过命之交,更别说赵家这种曾在南亚一手遮天的家庭。
手底下的人在赵家被瓜分之后,四处分散,可这些年还是在暗中保护着赵家唯一的独苗。
在听说赵简蕊五天内遭遇了数十次暗杀,当初赵父手底下那些忠心的马仔全都齐聚南亚展开报复。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左曼被左千行保护的滴水不漏,可期间还是遭遇了几次危险,包括左千行。
父女俩在家,被潜入的杀手射过毒针,放过子弹,要不是人海战术,父女俩早就结伴上路了。
左千行气到不行,打电话给陆林栖,要他给个合理的说法,不然这婚作废。
陆林栖是跟着左曼一起回的南亚,只不过左曼不想见他,他一直都在吃闭门羹。
左千行给他打了电话后,同意他上门。
陆林栖一进门就被左千行狠狠踹了一脚,“我当爹又当妈捧在手心的姑娘,你敢这么作贱,别以为陆济辉是你爸,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急了我照样要你命!”
陆林栖站着没动,任由左千行把心里的怒火发泄大半,这才出声解释。
左千行听完,面色稍霁,但还是将信将疑。
见状,陆林栖趁热打铁,“我妈这些年一直不同意陆济辉做毒,我接手生意之后,连带着我也冷落了,我妈死后,陆彦翀接管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北州边境线,现在整个北州水泼不进针扎不透,跟块铁板似的,他遵循着我妈的遗愿,私底下一直都在给家里的生意使绊子,您也看到了,他这一年在南亚的动静,多少赌场被他接手后关掉,多少工厂跟原料地被他种了橡胶跟棉花。”
“现在他想彻底瓦解家里的生意,逼陆济辉放权,所以才会急着从我下手,不瞒您说,现在陆济辉手里的武装军全都换成了他的人,他能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做到这一步,掐掉陆家的生意,也就最近的事了。”
“但是爸,如果陆彦翀真的吞掉陆家,您觉得他下一步想干什么?”
陆林栖最后一句话,问的左千行面色阴沉,“那个混蛋还想打我左家的主意不成?”
陆林栖笑的勉强,“从他挑拨我跟阿曼,您就该想到的,他知道我跟阿曼结婚,您一定会是我最强劲的助力,我跟阿曼,跟左家闹了嫌隙,于他百利而无一害。”
左千行文言暴怒,红木书桌拍地‘啪’一声,“陆济辉就看着他这么胡闹?这南亚近百年来都是这么个环境,他陆彦翀是比别人多个脑袋还是脑袋进水,这么不自量力地想改变大环境?”
“现在国际上的形势严峻,对南亚的声讨也越来越多,当初陆济辉也是想以退为进,没想到陆彦翀是铁了心,之前陆彦翀出事的时候我跟他谈过,不过,他还是挺相信陆彦翀的,毕竟是他亲儿子。”
左千行睨着面色淡淡的陆林栖,半晌不说话,良久,他眼眸微缩,“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陆林栖眸光闪过狠戾,“他想要我们的命,那我们就先取他的脑袋,先发制人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