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昱舟久不说话,裴望渝又问:“你要是不好说,麻烦你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可以吗?”
裴望渝比刚才清醒了两分,想着当时那个情况,手机多半落在会所没拿,问陆昱舟借手机,他有程朝宁的联系方式。
陆昱舟不喜欢裴望渝,甚至是讨厌,但眼下,他在心底给裴望渝比了个大拇指,敢当着陆彦翀的面儿问程京南,是个人物。
他不打算搅浑水,又冷又酷回了句:“你手机在淮哥那儿,我哥来了我的任务算完成,还有事先走了。”
下午两点的医院人来人往,裴望渝跟陆彦翀站在急诊的观察室门口,时不时有打量的目光朝两人投来。
裴望渝看着陆昱舟转身的背影,淡淡说:“走吧。”
陆彦翀不爽,相当不爽,捺着怒火开车回润公馆。
阿淮跟两人前后脚到,裴望渝拿了手机回了房间,陆彦翀跟阿淮在客厅。
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阿淮有种又要被波及的预感,“翀哥,下药的人跟那两个混混已经处理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陆彦翀眸底晦暗,半晌没说话。
阿淮问得隐晦,在查清楚害裴望渝的幕后人时,他也拿不准该怎么办。
“裴望渝那个同事说了什么?”
陆彦翀良久出声问道。
阿淮如实回:“人已经控制了,她声称跟她没有关系,我查了她的所有账户跟社交,没发现疑点。”
瞥了眼主卧,陆彦翀收回视线,“停了秦稚棠所有的卡,告诉她,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她要是再动裴望渝,我会直接翻脸。”
阿淮本想替秦稚棠说两句好话,陆彦翀一个眼神过来,他识趣地闭了嘴。
秦稚棠为什么一再地朝裴望渝发难,这次为什么要用脏手段,别人不知道,阿淮很清楚。
陆彦翀自然也懂,不然不会只是停她的卡,断她经济,但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出现第二次。
“稚棠说她只想毁裴望渝清白,没想要她的命,背后一定有人在浑水摸鱼,想把锅甩在稚棠身上。”
陆彦翀掀眼看向阿淮,“那女的不说就是还没痛,你要是撬不开嘴,就换别人,没事你可以走了。”
这话就差明说他没本事,阿淮怔了下,“明白,我马上去办。”
房间里。
裴望渝站在阳台,犹豫了小会儿,给程朝宁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听到程朝宁有气无力的声音,“望渝,你没事吧?”
酝酿许久,程朝宁开口的关心就让裴望渝一秒破防,“我没事,你哥呢?”
在听到程朝宁说程京南替她捏住那条蛇,被蛇的牙齿划破虎口时,裴望渝整颗心被提了起来,“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他怎么样?”
“在市医,我哥打了血清,这会儿在睡觉。”
程朝宁没了往日的活泼明朗,更加剧了裴望渝的自责愧疚,“我现在过去,你们方便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听到程朝宁的答复,裴望渝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客厅里的陆彦翀见她着急忙慌地出来,一句话没说朝玄关走,“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