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仔家出什么事儿了?”
阳仔噌的站了起来。
肖婧晗声音如常,“出什么事儿等回北州你自己问她。”
说完,肖婧晗转身往外走。
阳仔有些变形的手指轻轻颤了颤,犹豫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迈动脚步跟着走了出去。
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心思各异的三个人面色皆是凝色,这一趟把裴望渝折腾的不轻,抬手捂住胸口,心跳快得让她总觉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这种心悸的感觉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这种熬大夜的时候。
半睡半醒到了机场,都没有行李,倒是落得轻松,裴望渝补好证件换好登机牌,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检票登机。
肖婧晗给几人订的头等舱,裴望渝问空姐要了眼罩,关了机躺下就睡。
就在她关机的后一秒,陆彦翀落地连城,尤金站在他后面,他们这种人对危险的感知力堪称变态,尤金一下就感受到陆彦翀身上散发出来的讯号。
这个裴望渝好得很。
看着手机上移动的红点,陆彦翀蓦地冷笑起来。
先是上了程京南的车,再是大放厥词,不要命地说什么搬出去,现在他人来了,她走了,还是连夜。
她就厌烦他到这种地步?真的就不怕他一气之下毙了裴励城那个王八蛋?
等待直升机准备的时间,尤金查到了裴望渝的行程,没有程京南,算她识相,可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回到北州,三人去了肖婧晗在市中的房子,在皆是不同程度压抑的心情下奔波一整晚,只在飞机上短暂地休息了两个多小时,大家脑子都不怎么清醒,就想好好睡一觉。
房子是不大的两居室,裴望渝跟肖婧晗睡主卧,肖婧晗给裴望渝找了套她的睡衣,简单的洗漱后,裴望渝沾床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
裴望渝这一觉睡得不是很安稳,做了一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她被一条黑色的蟒蛇困在一个干涸的河床上,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浓雾,她找不到出口,害怕又无措地站在原地。
原本安静沉睡的黑蟒倏然睁眼,蓄势待发地盯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她。
紧攥成拳的双手,指甲扣得掌心疼,裴望渝就这么看着那条黑蟒朝她缓缓移动。
千钧一发,微微颤抖的拳头传来温软的触感,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白嫩小团子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小手牵住她,奶声奶气地说:“不要害怕,我带你出去。”
靠近的黑蟒在小团子出现后,竟听话地收回了围住裴望渝的尾巴,裴望渝被小团子牵着走到岸边。
但她还来不及反应,小团子揉了揉自己头顶上的小啾啾,咧嘴露出脸上的小酒窝朝她挥了挥手,“我要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裴望渝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哪儿去,这个梦真实到小团子消失不见,她一瞬被惊醒,听着窗外不知何时响起的雨声,她满头薄汗,梦里的那股害怕心悸余威仍在。
垂眸去看自己攥紧床单的手,似乎还能感受到上面残留的余温。
那是个记不清面容,但奶呼呼的小男孩。
等到稍微清醒了些,裴望渝这才发现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去敲隔壁的房门,阳仔也不知道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