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你不想走,还是你想以退为进,表里不一?”
秦稚棠不以为意,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一想到赵聿被陆彦翀打的半死不活,这会儿还在医院下不了床,秦稚棠就怒火中烧。
陆彦翀的行踪不定,一般人很难知道,秦稚棠找不到陆彦翀,她就反其道查裴望渝,知道今天是裴望渝生日,她几乎没过脑,陆彦翀不会没动静,而这个动静,一定会在这儿。
所以她临时通知司凛来这儿,为的就是让裴望渝彻底心碎。
裴望渝无奈又无语,秦稚棠处处跟她过不去,随时都在提醒她,她既是罪人又是破坏者的身份。
残留的酒精作用下,她没了往日的软弱, 嗓音淡漠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没人比我更想脱离陆彦翀的掌控。”
这句话是真的,但秦稚棠不相信,“说得冠冕堂皇,不还是巴巴的跟在我哥身边,想出卖自己换你哥能活?”
闻言,裴望渝眸色一瞬暗了下来,“我说真话你不信,那你就去让你哥放我走,或者干脆不要我们兄妹活,绕来绕去,你究竟是想让我承认我对你哥有非分之想,还是想让我承认我哥有罪,然后任你发落?”
话罢,裴望渝侧身要走。
秦稚棠意料之外的没有动怒,反而笑意盈盈挡住了裴望渝,“有非分之想也没关系,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的非分之想是怎么碎成渣的。”
说着,秦稚棠不顾裴望渝挣扎,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后山走。
不知道秦稚棠哪儿来的力气,裴望渝用尽全身力也没能挣脱她的桎梏,由着她拽着自己朝前走。
民宿分前后院,前院是用餐区,左侧的走廊分散着好几个包厢,隐约能听见其中一间传出的热闹声。
裴望渝瞥了眼,透过敞开的窗户,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司凛,旁边还空了个位置,男主角应该还没到。
灰色的小香风外套,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一瞥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司凛是美的,极致到动人心魄的那种娇媚,跟自己的衬衫牛仔阔腿裤的清汤寡水不一样,司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才是能匹配陆彦翀的深沉冷峻。
要么说人家是正宫呢。
短暂的分神,走至后院,跟前院的热闹不同,冷清的后院漆黑一片,借着远处微弱的路灯看到一个角落。
那里立着一个像是帐篷一样的不明物体,边缘散落着一些盒子,即便看不清全貌,裴望渝脑海里还是立马浮现出了一幅场景。
漆黑的小院被人精心布置过,等待上演一场感人至深的重归于好。
迈上石阶,不知道爬了多少个阶梯,秦稚棠在能看清整个民宿后院的半腰停了下来。
台阶两旁皆有照明,不难看到半山腰的那一片空地,只是视线再明朗,白天来还好,晚上来这儿,裴望渝难免后背一阵发凉。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裴望渝说话微喘,努力平复呼吸看向秦稚棠。
秦稚棠嘴角一抹好戏开场的戏谑,下巴朝前方的空地抬了抬,“看看,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