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淮应声。
齐鸣飏知道自己跑不掉,没有反抗,只淡漠看着陆彦翀,“我不替励城辩解什么,有些事你迟早会查出来,让我跟他见一面。”
陆彦翀没说话。
齐鸣飏又道:“你如果只是想用小望渝掣肘励城,你不会到今天查无所获还能心平气和留励城的命,如果你心里对小望渝有其他感情,我劝你听我的放她走,否则最后后悔的一定是你。”
话音落下,陆彦翀赏了齐鸣飏一个眼神,“不用你教我做事,你跟裴励城有本事就瞒一辈子,裴望渝...”
说着,陆彦翀顿住,良久才重新出声,“我跟裴望渝之间怎么样我说了算,任何人都没资格指手画脚,尤其是你!”
最后四个字,陆彦翀几乎是咬着牙说,他还是把齐鸣飏当成了裴望渝心里藏了十年的那个混蛋。
齐鸣飏觉得他不可理喻,又有点莫名其妙,“旁的可以先不说,我必须见励城。”
陆彦翀眸光闪过一丝犹豫,给阿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带走。
期间陆彦翀联系了北州曼莱最权威的妇科圣手,手术做了两小时,裴望渝被推出手术室。
陆彦翀是想给她转院,在场的医生都觉得这不是明智之举,且不说病人现在身体虚弱经不起折腾,再一个,市医已是北州最好的医院,况且这会儿还聚齐了闻名的科室大佬,完全没有转院的必要。
最后年过六十的教授站出来委婉阐述,裴望渝被推入病房。
麻药还没过,陆彦翀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小猫,她的脸色还是苍白,但自己心里那股让他惊慌无措的感觉在慢慢消失。
在医院门口见到裴望渝时,他一度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指缝间溜走,他很害怕,极度害怕。
他承认了自己的软肋,原来他也会恐惧...
凌晨两点,裴望渝悠悠转醒,视线清明的一刻,撞上了一直紧盯她的黑眸。
相对几秒,裴望渝虚弱问道:“鸣飏哥呢?你把他怎么了!”
声音小是小,可里面蕴含的担心愤怒一点也不少。
陆彦翀没想跟她计较,但嘴上习惯成自然,“刚醒就急着找他,你是有多不放心他?”
裴望渝的手微微抓紧床单,陆彦翀出现在这儿很明显就是计划暴露了,她又没跑掉,不仅没跑掉,还连累了齐鸣飏。
她自知以陆彦翀的脾气不会轻易放过齐鸣飏,但她还是想再垂死挣扎一番,“你别找鸣飏哥麻烦,所有的事都是因我哥而起,结果我跟我哥担,你别迁怒鸣飏哥。”
听着她一口一个鸣飏哥,陆彦翀心烦得很,不问自己怎么进的医院,问题大不大,也看不见自己脸上的伤,就光顾着着急齐鸣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