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贺兰临眼眸微阖,在马车软垫上闭目养神。
这下朔风不理解了:“可是王爷您刚刚不是要出门吗?”
贺兰临没有反驳,毕竟刚刚差一点就真让他把门出了,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走的。
方才罗绣娘给他的那一叠绣品,被他叠放整齐放在身边,只能过段时间再带给江雨蘅。
“贺兰寻此计的目的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他还没开始演,等着吧,过不了几天父王就会召见。”
朔风似懂非懂点点头,一边疑惑的小眼神看向朔云,朔云也只是表情紧绷。
他听懂了,但并不想回答这个二傻子。
事实也不出贺兰临所料,过了两天王府便有公公传信。
这一次和上次皇后太子做局的鸿门宴不同,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公公王公公来通传的。
据此也可以推测此番目前局势是偏向于哪边,对他的局势向好就是皇上的亲信来通传,如是不利于他的,那就和上次一样是个小公公来。
看来此次自己的那个父王心情尚可,不至于龙颜大怒。
拾整一番后,贺兰临上了去皇宫的马车,回来短短的这么一段时间,他就去了两次。
这次去的也不是什么皇后妃子的居宫,还是帝王的勤政殿。
这次的勤政殿可是少见的热闹,各部官员都有,站的整整齐齐的,贺兰寻站在最前面。
有的人光是看着贺兰临的背影就不怀好意,有些人看得坦坦荡荡。
勤政殿内,地面光亮如镜,上端坐着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贺亭严,高坐龙椅之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殿内每一个人的脸庞,最后定格在贺兰临的身上。
“临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贺亭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贺兰临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贺亭严示意他起身,然后缓缓开口:“朕听闻你近日在女堂一事上处理得当,既维护了朝廷的威严,又安抚了民心,做得不错。”
贺兰临心中一凛,他明白贺亭严此言并非单纯的夸奖,更多的还是试探。
当下只得谨慎地回答:“儿臣只是尽了本分,不敢居功。”
“呵。”
一声轻笑在整个殿中极为明显,安国公长孙成,也就是当今皇后的父亲,长孙家家主不屑地看着贺兰临。
勤政殿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很微妙。
对于贺兰临的回答,贺亭严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认同还是怎么的。
“朕知道你一向稳重,但朝中有些大臣却对你的做法颇有微词,认为你过于宽厚,教民无方,有失朝廷威严。”
贺兰临暂时没有答话,站在群臣之前的长孙成与贺兰寻却是面带笑意,不难猜出他们合谋了些什么,但也不足为惧。
他既然会来此,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着敌手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