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尸堆旁,文星吉发现尸体太多,有几百具,他思考片刻后,让张琴之站在身后,他取出玄金莲玉钗悬于空中,施展玄天莲玉剑之毁天灭地,在地上炸出个直径二十米的大坑。
张琴之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没见过如此神人,放下捂在耳朵上的双手,跪趴在文星吉面前。
“神仙大人,琴之多有冒犯,请您饶恕!”
“傻丫头,快起来,什么神仙?我只是个修道之人而已。”文星吉赶紧上前扶起张琴之说道。
张琴之不敢抬头,也不肯起来。
“你又为何长跪不起啊?”文星吉问道。
“琴之现在已无亲人,求道长收我为徒!”
“先起来,我正在修建宫殿,也正在招收门徒,你若想进入门派,等宫殿建好便可拜入门中。”
“多谢道长成全!”
“我怎么觉得这样太不自在了,我叫文星吉,你先叫我星吉哥吧,这样能舒服一点儿,我们还是把尸体都安葬了吧!”
“是,星吉哥!”
两人将几百具尸体放入大坑中,然后文星吉施展玄天莲玉剑诀之毁天灭地,在坑的后面又炸出一个更大的坑,飞起的土将尸坑刚好掩埋住。他又砍了棵松树,做了个墓碑,刻上“乌北镇乡亲之墓”。
文星吉盘坐于地上,双手合十,开始接连诵念《地藏菩萨本愿经》、《般若波罗蜜多经》、《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盂兰盆经》。逝者的灵魂仿佛幽影般一个个从地上爬起,回头望了望文星吉,又望了望乌北镇,面带笑容向天空飘去!
随着一声“阿弥陀佛”,文星吉诵经整整两个时辰,才算是超度完毕!
“真的有可以超度啊!这些是佛家真经没错,赤精子还算有良心,没有骗我!”文星吉窃喜,嘴角露出了微笑。
“星吉哥,你念完经笑什么?你不是道人吗?怎么像和尚一般阿弥陀佛呢?”张琴之满脸疑惑。
“没什么!我也会念道家经,我们回镇上,埋了其他人的尸体,再回去超度你的家人!”文星吉说道。
两人回了镇子,在各家找寻尸体,都安葬于各家的院落中。
到了傍晚时分,尸体基本找完且均已安葬,文星吉便与张琴之回到她父母坟前。文星吉换上道袍,让张琴之跪在坟前,闭目思念,他则盘坐于地,开始颂念《太上三生解冤妙经》、《太乙救苦救难天尊超度经》、《太乙救苦渡人经》。
文星吉感受到三具灵魂一同浮起,围绕着张琴之盘旋、抚摸后看了一眼文星吉,面带微笑漂向空中而去。
张琴之则双眼泪花,喃喃自语,向着坟墓不停地磕着头。
文星吉起身过去,搀扶着张琴之,安慰她不要哭泣,亲人已进入轮回乐途,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
张琴之又向文星吉磕了三个头,以致谢意。
“我刚才真的感受到了家人的存在,他们都来抚慰我,让我不要伤心,大师,谢谢您!”
“好了,好了,既然亲人已得到超度,我们就应该幸福地活下去!走,我们去煮了这群害人的野兽!”
文星吉说完,便拉着张琴之来到厨房,烧水煮肉!
“您是修道之人,应该吃斋饮素,而我三亲刚刚离世,我们现在不应该食肉,把它们煮了,也算是为父母哥哥报仇了,肉都扔了吧!”张琴之说道。
“我们七星宫虽行善道,但也不拘束于尘俗旧规,道自天道,问心取道,不做表象!”文星吉说道。
“那你吃吧,我不吃了!”张琴之说着,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起来。
文星吉将肉切成小块儿放入冷水中,然后又放入一些葱姜,再放入茴香、陈皮、花椒、甘草、黑胡椒、肉桂、山楂等中药材,又滴了几滴陈醋,再盖上锅盖。
不一会儿,水便烧开了,香味从锅盖的缝隙里喷出,顿时飘满整个屋子,诱得张琴之眼睛直愣愣的,嘴里不停地咽着口水。
大约炖煮了半个时辰,文星吉揭开锅盖,撒入食盐,搅拌着煮了半刻钟,味道更浓了。
“别盯着了,快来吃吧!别那么死守陈规,亲人既已安葬,也就不必拘谨。”文星吉对着门后面的张琴之说道。
还没等文星吉说完,张琴之再也无法抵挡这野味的诱惑,跑过来抓住一大块儿转身跑回自己屋子。
“烫烫烫,小心烫着了!我晕!”文星吉转过身看着说道。
他也拿出一壶酒便连吃带喝起来。
不一会儿,暮色沉下,夜晚到来。文星吉来到张秦英的房间,点起烛火,将屋子收拾规整并打扫干净,准备在此度过黑夜。突然发现墙壁上也供奉着墨子的画像,他正在发呆,突然有人敲门。
“星吉哥,我可以进来吗?”
“这是你家,你不用敲门,进来吧!”文星吉应道。
“星吉哥,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有些怕,能不能今晚呆在您屋子里?”张琴之轻轻地问道。
“我去,这桃花又要开了?”文星吉脑袋里又开始发昏。
“那你进来吧!”文星吉说道。
只见那张琴之梳洗换妆之后白净了许多,长得那叫动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闪闪发光,还特意染了红唇,显得娇艳欲滴,绯红的脸蛋儿透着霞光,身材凸凹有致,一幅天仙的姿容。
“您就睡在炕上,我坐在这椅子上休息便可!”张琴之说道。
“还是算了吧,姑娘的清誉重要,还是你睡在炕上,我把椅子搬到房门口给你守着吧!”文星吉冷静下来说道。
“这古代的女子怎么都这么诱惑人,受不了了,还是躲着点儿吧!”文星吉心里嘀咕道。
“星吉哥莫怪!琴之不是那轻薄之人,只是您已替我家人报仇,琴之本该以命相报,便不再拘谨而言之!”
“没事,没事,我还是在外面待着吧!”文星吉有些怕了说道。
“不如我们先说说话,您再在屋内休息,我们相互尊重也好,在地窖里,您不是也在我身旁守了一夜吗?而且,您在施针的时候还……。”张琴之话音越说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