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说着,从室火猪的眉心里抽出一道金光,放在手心,便凝聚成了四象无形炎的火种。
文星吉催动方寸八卦炉,将火种存入。随后,那室火猪直接瘫成一团。
“他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子!”文星吉问道。
“他已经飞升,但他还承载不了这么多的功德,需要他自己修炼,这也是他的修行之路!”
赤精子说着,便带着室火猪飞向天空,消失不见。
“恭送师叔!”文星吉拱礼道。
“我去!这明明有现成的,为何还要让每个人受曲曲折折之苦才给施舍!”文星吉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烈荒牛醒了过来,跪叩在文星吉面前说到:“多谢星君再生之恩!”
“别客气!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在此好好修炼,照顾好你的族人,不要气馁,说不定下一个飞升的就是你了!若有急事,记得到二砀山找我。”
文星吉说完,取出星越之舟向二砀山飞去。
文星吉回到二砀山,时间已经过了子时,他决定先休息,天亮后再去追踪那十名侍卫,拦截信鸽。
第二天黎明,文星吉取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吐谷浑与梁国的边界。
“两国相交于龙涸城,龙涸城距此大约1700公里,而送信的快马一天也就300公里,信鸽的速度最快也就是100公里每小时,但鸽子到了子时,会停止飞行,早上还要觅食,从昨夜他们放飞到现在也就12小时左右,这样算来,侍卫应该在距此大约150公里的石者山下的叶城附近,信鸽应该在600公里左右的昆仑山的苏格特城附近。”
文星吉觉得信鸽的飞行轨迹不好确定,便驾驶星越之舟向东南方向飞叶城,追踪那十名侍卫。
他沿着大道一直追寻,但不见有飞奔的马队,不一会儿就到了叶城。叶城的轮廓就像一片树叶,细细的溪流分布,像激活了树叶的脉络。
清晨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搜寻了一番,也不见他们踪影,文星吉便顺着道路向东南方向继续寻觅,飞出百里,也不见有人。
“这帮家伙到底在哪里?得返回去找,一会儿人都上街了,乱了就不好锁定了!”文星吉说着又调转船头向叶城飞去。
在叶城上空盘旋搜寻,他发现一所驿站门口,有马群聚集,随后飞奔出来几名带刀侍卫,文星吉确认正是擂台上见到的几人,便在上空偷偷跟着。
等他们出了城跑了四五十里路,来到了一条大河堤岸,文星吉便提前落在他们前面,收起星越之舟,取出八尺乾坤,施展墨子剑法之无声寂灭绝,消失在视线之中。
十名侍卫骑着快马沿着河堤向前飞奔,文星吉使出墨子剑法之兼爱光影剑,空气中几十束亮光,如闪电般穿过马群,马群似被万箭穿过,马匹倒地不起,骑马的人也是一招被毙命。
文星吉收了功法,走了过去,马匹和侍卫身上都被贯穿出几个小洞,好像被子弹击穿一般,但是没有鲜血流出。
“这就是真气加灵力施展兼爱光影剑的群攻效果,太牛逼了吧!”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他逐个搜查侍卫的尸体,在一个人身上找到了一个皮袋,袋子里有一封蜡封的书信,边上插着大雁的羽毛,里面还有个玉石的小锁,十分精巧。
文星吉将他们身上的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然后施展墨子剑法之噬魂捉鬼破,用冲击波将马匹和侍卫的尸体一起推进河里。
文星吉打开书信,里面写着:“叔父问安!侄儿今在吐谷浑遭邪教七星宫囚困,性命堪忧,望念与我娘之情分,出兵北压,迫使土国剿灭七星宫所有男丁,拜上信物!”
“我去,这里面故事够多的!看来信鸽所带的内容也大概都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如此儿戏,作为三军统帅的叔父,难道会……,不对!前面被抓住的信鸽应该是发往家里,让他母亲劝说皇帝的,而这封信应该是拉感情的,那飞往边疆的信鸽应该是让厉兵秣马,做准备的,这小子心思还挺缜密!”
文星吉将信件及皮袋子烧毁,便驾驶星越之舟继续向龙涸城飞去。
到了龙涸城,文星吉见到一片繁荣的景象,龙涸城其实是土、魏、梁三国的交界,也是三个国家的贸易集散地。
“这里一定有好东西,先转转再说吧!”
文星吉在街道里游逛,见好东西就买下,真是有钱的日子无忧愁。
他来到一处卖瓜果的摊贩处,正在挑选桃子,两匹急马飞驰而来,横冲直撞,骑者挥舞着马鞭,见人就抽。文星吉见状,先躲进瓜果摊里观察情况。不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迎亲的鼓乐声。
“大伯,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这样横行霸道?”文星吉问道。
“慕容虬又娶亲了!今天又要白忙活咯!这三天两头上街来讨喜,老百姓的命可真苦啊!”卖瓜果的摊贩抹着眼泪说道。
“大清早的娶媳妇游街,还真头一次见?慕容虬又是谁?”文星吉问道。
“低下头别问了!”摊贩说道。
只见后面缓缓走来十几名官兵,手握长刀,步履还算齐整。官兵后面有七八个家丁模样的人,手里捧着木盘,挨个向摊贩和路人收取着银两。
“这挨千刀的,又祸害了谁家的小姑娘,百姓的苦,何时是个头啊!”摊贩感叹道。
“什么意思?那你们不会跑吗?”
“跑!往哪跑?不跑都要被抓丁,还敢跑,各路已经被官兵封堵了,逃跑不是被杀头就是被抓去充军,谁还敢跑?再说,这里生意好,只要勤快,几天就赚回来了!”摊贩苦着脸说道。
“我去!这套路真像资本家与官家勾结的路数,层层堵截,不留缝隙,这不是割韭菜,纯粹的剜根啊!”文星吉感叹道。
“你是哪国的?交完喜钱,赶紧买幅出门牌,这茬过后,赶紧逃离,越远越好!”摊贩说道。
“为什么?这里不是生意好吗?我也想在此做个小买卖!”文星吉继续问道。
“听说梁魏已经结盟,准备对吐谷浑宣战,错生在这年月,真是几辈子造的孽啊!”摊贩继续说道。
“你的!快交出来!”家丁叫道。
“大爷,我们刚刚才摆出来,还没卖出一个包子,下午我送去府上好不好?”包子铺的摊主祈求道。
“少啰嗦,交不交?不交把她带走!”一个恶脸家丁转过身威胁道。
“大爷,饶了她吧,她才十二岁,后晌包子卖了钱一定送到府上!”老头祈求道。
“去你大爷的!带走!”恶脸家丁一脚踹翻老头后喊道。
“爷爷,爷爷……!”小女孩在一个家丁胳膊下挣扎着。
“我去,这比电视里演的可残忍多了,还是管一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