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突击队叫喊着要冲上去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只见那腾跃而起的灰狼,头颅犹如西瓜似的在空中炸开,爆出一团血雾。
灰狼落下之时正好砸在了苟飞白的后背上,把他扑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瞄准,开枪,击毙!拉动枪栓,弹壳跳出,推动枪击闭锁枪膛,瞄准,开枪,击毙!拉动枪栓……行如流水般地又操作了三次,伴随着清脆的枪声,四头灰狼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倒地而亡。
最后一头眼看同族惨死,连首领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它夹起尾巴,扭头就跑。
朱琳泽一拉枪栓想要填弹,可那狼已经没入了丛林,没了踪影。
没办法,麦朗步枪就这个毛病不好,弹仓只能压四发子弹,这枪膛虽然还能再装一发,可平时谁也不会让撞针一直处于激发状态。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痴呆地看着朱琳泽的表演,而远处的苟飞白已经站不起来了,趴在沙堆上喘着粗气。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救人。”朱琳泽从弹夹袋掏出子弹,边往弹仓里压边催促道。
“你们几个也去,把狼尸拖回来。”张静君随即也吩咐道。
见所有队员都离开了,她才笑眯眯地看着朱琳泽,柔声问:
“弟弟,这就是你媳妇儿?”
朱琳泽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后退几步,摇头道:
“张队长,这枪已经名花有主了,你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张静君取下身上的燧发枪,往前一递,凄婉说道:
“弟弟,你就忍心让姐姐一个弱女子用这烧火棍?”
朱琳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翻了个白眼:
“姐,‘弱‘这个字好像和你不搭边,别忘了,你可是我们格斗大比的冠军。”
“不管,小女是你亲口认的姐姐,不给我弄一把,我就天天缠着你哭。”说着张静君眼眶一红,眨了两下,泪水就出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又能打又能哭,这还有天理吗,妖孽啊!
朱琳泽终于明白为何傅山见了媳妇儿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他内心苦涩,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好,等凑够了材料,第一个就给姐姐打造。”
闻言,张静君才噗嗤一笑,做了个万福:
“姐姐这就谢过弟弟了。”
这礼节乱的,穿着军装行万福,这是哪跟哪啊,朱琳泽顿时脑壳疼,不断地揉着眉心。
此时,苟飞白已经被搀了回来,此刻他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的军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满身满脸的都是血污,头发上还沾着白乎乎的灰狼脑浆。
“团长……”苟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刚要说话,却见朱琳泽摆了摆手:
“不急这一会儿,先把气喘匀再说。”
说着,朱琳泽就开始给他检查伤口,半晌才松了口气,这货脑子很好使,脖子上缠着毛巾,后背背着作训包,除了胳膊几处抓伤,要害几乎没事。
此刻,听到枪声的冷秉带着部队赶了回来,还未到跟前,几匹马同时发出了嘶鸣。
其中一匹马前腿离地,高高直立起来,把米雨真掀翻在地,来了个狗啃泥。
“呸呸……”米雨真吐掉嘴里的沙子,站起来正要骂娘,突然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头灰狼吓了一跳:
“我滴娘嘞,这是什么狼?个头咋这么大?”
“没事,散了吧,都收拾收拾准备撤离。”朱琳泽对着拿着斧头、砍刀的众人摆了摆手,接着又看向冷秉几人:
“你们几个过来一起听听。”
虽然极度疲惫,又刚从被野狼分尸的恐惧中脱离出来,苟飞白喘匀了气息,就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来。
当他说起土人部落被屠戮的惨状时,不少人都是脸色大变,一些没有经历过战场厮杀的突击队员当场就吐了。
看着那些胆汁都快吐出来的队员,朱琳泽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训斥道:
“这就是如今的生存法则,要想改变,只能比最残暴,最凶狠的掠食者更加强大才行,你们要尽快适应,弱小和恐惧只能让你们变成血食。”
瞅着几头灰狼的尸体,想着朱琳泽那一语双关的话语,众人都是心头一震,片刻后齐齐敬礼吼道:
“独立团,杀,杀,杀!”
看教育的效果达到了,朱琳泽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苟飞白:
“继续说。”
“教官来了后,决定留在村子里掩埋尸体,让我回来禀报情况。”说着,苟飞白看了朱琳泽一眼,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