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现在有三艘武装商船,漳州号、科尔特斯号和圣克鲁斯号。
漳州号由陈雄指挥,随船的是侦察连和四十名水手。
科尔特斯号被张静君带领的120名阿帕切勇士和几十名水手占领。
米雨真占了圣克鲁斯号,带的同样是一个连队的武装力量和一个排的水手。
也就是说,独立团船队所有战斗人员加起来也就三百三十人,而西班牙一艘战列舰的战斗人员就超过了八百人。
从船只来说,武装商船的个头倒是和战列舰不分伯仲,可火力配备和防御就要弱上很多。
让佩德罗疑惑的是,在双方实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对方的三艘战船不仅没跑,就连火炮也停了下来,那姿势就像是温柔贤惠的妻子在迎接丈夫的到来。
可大战一触即发,佩德罗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只能下令加速。
就在这个时候,独立团的两艘战船开始动了,其中科尔特斯号和圣克鲁斯号分别朝着两艘战列舰迎了上来,而漳州号继续稳若泰山地居中不动。
看着科尔特斯号甲板上稀稀拉拉的数百人,无敌号军士长面无表情地举起了佩剑:
“火枪手准备……放!”
随着有序的枪声响起,西班牙人迷糊了,对方的那些着装整齐的军人没有选择互射,也没有选择逃跑,而是跑到船舷边躲了起来。
看到眼前的场景,军士长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他举剑高喊:
“里奥斯兵团的勇士们,在你们面前的是一群胆小懦弱的怕死鬼,杀光他们,为了荣誉!”
闻言,西班牙士兵都哄笑起来,火枪兵紧张不再,自信从容;刀斧手眼冒绿光,跃跃欲试。
一排排铅弹落在船身和甲板上,顿时打得木屑横飞,不断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三轮射击之后,躲在船舷之下的张静君娇声大喝:
“带面具!”
经过多月的训练,阿帕切战士早已能听懂汉语的指令,他们熟练地从随身携带的面具袋中取出一个奇怪的面具戴上。
这面具由皮革缝制而成,鼻子处有个类似猪嘴的高高凸起,眼睛位置镶嵌着两块透明的玻璃。
“一排准备就绪……四排准备就绪。”随着准备完毕的声音传出,张静君嘴角微勾,下令道:
“把魔鬼椒手雷给我扔出去,每人两个!”
说着,她拔掉手雷的拉环,甩手朝着敌方的甲板丢去。
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军士长顿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一个甜瓜模样的东西从敌方的船里丢出来,正好落入己方士兵的人群中。
他脸色大变,张嘴要喊,只听“轰隆“一声,手雷在人群中间爆炸,顷刻间有三、四人应声而倒,惨叫声,哀嚎声随之而起。
就算是火药不足,这铁球炸开也不至于才伤这么几个人。不对,那红色的烟雾是什么……正在军士长一脸狐疑的时候,上百颗手雷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犹如下冰雹似的落在了密密麻麻的西班牙士兵中间。
刹那间,爆炸四起,红雾弥漫,除了桅杆之上的了望台,六十多米长的战列舰完全被红雾包裹其中。
顿时,惨叫声、哀嚎声不见,随之传出的是大片大片的咳嗽声和痛苦呻吟声。
一些受不了火焰般灼烧感觉的西班牙士兵开始纷纷跳海,引起不少士兵的效仿。
张静君攀上己方战船的了望台,几个点射之下,对方了望台的士兵和旗手应声栽倒。
待战列舰上的红雾消散了些,张静君振臂一挥:
“进攻!”
话落,漫天的飞勾就朝着敌方的船舷飞去,下一秒,一个个带着面具的‘猪头人‘嗷嗷叫着荡绳出去,开始登船作战。
让‘猪头人‘哭笑不得的是,上到甲板,没有一个抵抗的西班牙士兵,满眼所见,全是倒在甲板上翻滚哀嚎的‘妖怪‘。
这些‘妖怪‘个个面色赤红,脸型浮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嘴唇翘的比猪嘴面具还高。
科奇西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正在发愣,就听科尔特斯号上传来张静君的娇喝声:
“打扫战场,下层船舱用魔鬼椒手雷逐层清理!”
……
三天后。
市政厅,会客室。
朱琳泽、傅山、张顺慈、乙雅安四人会谈小组,正邀请加斯帕尔喝茶。
朱琳泽手里捧着白瓷青花茶盏,茶盖轻轻磕着杯沿,表情淡然而平和。
坐在他对面的加斯帕尔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
第一次辱骂朱琳泽,他被当做了刑讯课程的材料;第二次辱骂朱琳泽,他在圣迭戈山谷磕了几百个头。
最恐怖的是几天前,凯赛达家族经营多年的海军精锐全军覆没。若是战死的也就罢了,最丢脸的是全军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