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里奥斯没有否认,他点了点头:
“为了麻痹对方,我的确和对方交易了一批军火,但这和新阿姆斯特丹变成一片废墟毫无关系,和彼得总督受到巨大的损失也毫无关系。”
见雅各布还要争辩,彼得摆手打断,他盯着里奥斯问道:
“对于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查证,不过你为何要杀我尼德兰的英雄皮特少将?”
“皮特少将?”里奥斯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开口否认道:
“我的确在佛罗里达俘虏了皮特少将和蓬古尔雷,不过他们都被朱琳泽抢走了,我又如何能杀他们?”
“里奥斯,你在狡辩。”雅各布眼睛一亮,立刻展开反攻:
“一个半月前,皮特少将和蓬古尔雷在布法罗被害,我从朱琳泽那里交易而来的枪支弹药大半被抢,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听到这话,里奥斯陷入了沉默,这时,约翰疑惑出声:
“一个半月前里奥斯将军刚到马萨诸塞,他们的卫队也在,这点我可以作证。”
“一个少将杀人难道还要自己动手不成?”雅各布冷声反驳。
曼努埃尔瞪着雅各布,威胁道:
“你最好拿出证据来,要是敢诽谤,我让你命丧当场。”
听到这话,雅各布被气笑了,他走到曼努埃尔跟前,挺着胸膛,梗着脖子:
“来,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命丧当场。”
见里奥斯的手臂缓缓抬起,曼努艾尔咧嘴一笑,快速闪到了一旁。
“砰!”落地窗上莫名破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与此同时,雅各布头上的高礼帽,如同被无形之手猛然拽起,旋转着飞向半空。
“砰……砰……”又是几声子弹撞击玻璃的声音响起,那礼帽在空中翻转着被打得稀烂。
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雅各布如同雕塑一般吓得不敢动弹,彼得豁然起身,拔出了腰间的火铳望向窗外。
可目光透过落地窗,只能遥遥地看见远处教堂的钟楼上有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人,七八百米的距离,根本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这……这怎么可能!”彼得当场呆住,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曼努艾尔走到雅各布面前,啪啪拍着他的脸,戏谑笑道:
“要取你的性命并不是很难,对吗?”
“够了!”彼得铁青着脸看向里奥斯,沉声呵斥:
“你不能这样羞辱一个绅士。”
里奥斯朝曼努艾尔摆了摆手,接着又向彼得微微躬身,带着歉意说道:
“我为属下的无礼致歉,不过雅各布对我的诽谤,也希望总督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此时雅各布也缓过神来,他快速离开窗口的位置,脸色煞白地指着里奥斯:
“一百尼德兰士兵,一百法兰西勇士,还有皮特和蓬古尔雷都是死在你手上。
就算你杀得了我,你杀得了总执政大人吗,你杀的了黎塞留大人吗?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里奥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他目光冰冷地看向雅各布,质问道: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杀的,证据呢?”
“皮特将军和蓬古尔雷死时,后背上都写了一句话‘劫掠西班牙宝银者,虽远必诛——里奥斯兵团‘,此事多人目击,包括彼得总督。”雅各布寸步不让。
闻言,客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里奥斯来回踱着步,片刻,扭头看向彼得,肃声问道:
“对这种拙劣的嫁祸手段我不想解释。
我只想知道,既然雅各布大部分的弹药被抢,你们凭借两百多人,是如何抵御宝船舰队两个月攻击的?
不仅如此,还击沉了一艘宝船,让宝船舰队伤亡两千多人?“
略一思量,雅各布就明白了里奥斯的意思,他抢话说道:
“我们有三千多易洛魁盟军,加上拿骚堡的棱形堡垒易守难攻,自然可以创造辉煌战绩。”
里奥斯不屑冷笑,从曼努埃尔手中接过一个布袋子,开了袋口,哗啦啦地把大量的弹头倒在了长桌上,盯着彼得说道:
“这些锥形弹头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它们都是从宝船伤兵身上取出来的,这怎么解释?”
见彼得脸色阴晴不定,里奥斯阴鸷笑道: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杀人陷害的就是帮着你们作战的独立团突击营。
我知道他们帮过你们,可别忘了,带来灾祸的也正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