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心在独立团,就是我的兄弟,就是我的袍泽。
记住,泄露一些信息没什么,因为独立团疯狂的扩张精神会让我们进化速度很快,敌人可能还未消化信息,信息就已过时。”
朱琳泽这霸气而充满温度的话语,成了歩丰在冰冷牢笼之中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自然不会透露团里的情报,但也因此断了轻生的念头。
起初,凯赛达家族的那位使者还企图诓骗他,告知双方已经议和,不久就会签订盟约,还说,朱琳泽要求歩丰配合为哈维尔治疗。
对敌人的话,歩丰连个语气词都不会信,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所以不管对方说什么,他就一个态度:沉默。
无奈之下,那使者只好把祖天翰写的书信给了歩丰。
书信很短,就十六个字:
“贼要炸岛,意在团长。虚以委蛇,静待救援。”
看到那用拼音字母书写的文字,歩丰眼眶湿润,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
片刻后,他灵机一动,本想装晕等待时机,谁料想极度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竟是真的晕了过去。
“敌要炸岛,意在团长……敌要炸岛,意在团长……”即使是在睡梦中,祖天翰的声音却是不断在耳边回响,歩丰猛然惊醒,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若是醒了,就尽快给我们少爷治疗吧。”病床不远处,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上前两步,面无表情地说道。
歩丰抬头扫视了一眼,
发现病房里有三张病床,四个护卫,两个修女。
其中的两个护卫盯着他,另两个守在门口。不远处的两张病床上,一张躺着哈维尔,另一张躺着已经没了呼吸的胡利奥。
此时,一个修女正在不断地给哈维尔擦拭呕吐物,而另一个修女在给胡利奥整理遗容。
突然间,歩丰瞳孔猛地一缩,发现了墙角处堆放的两副担架,他忙低下头,呲牙咧嘴地骂道:
“你们包扎的是什么玩意儿,我浑身是伤,如何给哈维尔治疗?”
小队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从墙边的条桌上取了药箱,走到歩丰的跟前,轻蔑地说道:
“你要自己包扎可以,若是打什么歪主意,我劝你还是省省。”
说着,他把药箱扔到床上,嘲讽着说道:
“下次啊,还是把你的武器藏得更隐蔽些吧,比如屁眼里,药箱里设暗格这种低劣的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听到他的话,几个护卫忍不住哄笑起来,而两个修女则面露不忍,想要开口劝阻,但一接触到小队长那锐利的眼神,便立刻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歩丰对这一切仿若未闻,他全神贯注地从药箱中取出纱布、酒精以及金疮药等疗伤物品。
尽管剧痛难耐,他依旧紧咬牙关,强忍着扯去绷带,开始重新清理伤口,并仔细地上药包扎。
随着一条条沾满血污的绷带被扔在地上,歩丰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显露无疑,即便是那小队长也收起了轻蔑的神情,脸色变得庄重。
耐心地等待歩丰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后,小队长原以为歩丰会接着为哈维尔治疗,然而,歩丰却只是轻轻合上药箱,将其推向一旁,随后再次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