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漆黑的房间骤然明亮起来,华丽的水晶灯之下,一个与墨云驰有几分相似的年迈男人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走过来的女人。
“你来做什么。”
墨景怀语气透着几分不悦,但更多的反而是沧桑。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就连头上都多了不少白头发。
黎清似乎只是看到了墨景怀就觉得晦气,直接别开头去。
“你以为我想来见你吗?”
她踩着高跟鞋,缓步坐在了墨景怀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
“墨嘉熠不单单是我的儿子,更是你的儿子。”
黎清的语气中透着几分威胁:“他现在被抓了,你作为他的父亲,难不成就一点儿忙也不帮?”
“墨景怀,他如今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别让我瞧不起你。”
墨景怀捏着酒杯的手一顿,自从墨云驰的死讯传开之后,他整日也早就无心处理公司。
墨氏也都全部交给了墨嘉熠,每天除了在家里酗酒以外,甚至能做的事情也没有。
更无心做任何事。
“他怎么被抓了?”
墨景怀冷不丁开口,惹得黎清一愣,她好半晌才嘲弄的冷笑出声。
“你还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啊,连你儿子被抓走了你都不知道。”
她忽而起身,一把将桌子上的所有酒杯如数都掀翻在地。
“当初你假装墨氏要破产,骗的和我离婚,甚至连离婚分的财产都是打发我的牙祭,我还以为你这人有多精明,多有心机呢。”
“没想到现在死了一个最得意的儿子,就让你在这里堕落借酒消愁?”
黎清忽而上前一把揪住了墨景怀的衣领:“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你当初对付我的劲儿呢?”
相对于黎清的怒火冲天,墨景怀反而平静无波的看着她:“我从来就没有对付过你。”
“离婚,是你想要主动跟我离婚的,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
“至于公司,出事之后都是云驰处理的,公司也是他一手重新带起来的。”
“破产也是事实。”
对于墨景怀的解释,黎清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眸底闪过了一抹狠辣。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骗谁玩?”
“墨云驰他背后到底有什么,我不信你不清楚!”
墨景怀眉心一蹙,对于黎清的话听的莫名其妙。
“他人虽然已经死了,可他手上的东西还在,告诉我,他到底把东西都藏在哪儿了!”
黎清此时甚至有些发狂,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眶声嘶力竭的质问着。
墨景怀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感慨还是无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驰人都已经去世了,他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你去惦记的?”
黎清动作一顿,她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到底是在思考墨景怀说这番话的可信度还是其他。
“……好。”
黎清忽而松开了墨景怀,抬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仿佛现在的她冷静的和刚刚激动的样子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那我就问你一句,墨嘉熠被抓,你管还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