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下,“傅总,昨晚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傅臻誊沉默着,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势,半晌道,“先留着……留活口。”
他昨晚回到酒店,没有注意,房间里竟然睡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虽然立即让毛齐把人弄出去了,可至今没审问出是谁干的。
但他知道是周牧川。
这次迪拜出事,周牧川没能如愿带走许嫣桑,反而还折损了手底下最重要的一个人,肯定恼怒不已。
往他房间里安排个女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摆明了就是恶心他,就算他找上门,周牧川也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
傅臻誊眼中怒火滔天。
上一个家族里敢这么算计他的人,坠崖身亡,尸骨无存。
然而,怎么解决那都是后话了,他现在首当其冲要面临的,是怎么跟嫣桑解释这件事,或者说,要不要解释这件事。
虽然说清者自清,他直接说明白就行,可房间里又没有监控,万一嫣桑不信他……
傅臻誊都不敢想后果。
他才好不容易进了一步,眼看着离婚这个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指日可待……
一想到嫣桑会怀疑他,就此对他失望,之前的治疗也因此功亏一篑,他就有些不知所措。
他在所有的事情上都能做的有条不紊,即使最危急的情况,他也从没怕过什么。
唯独情爱这件事,他摸不清,看不透。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敢给许嫣桑打电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可已经拖了一天了,今天薄夜问他要不要跟她通话,他也拒绝了。
傅臻誊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矛盾过,又觉得许嫣桑是通情达理的,又怕她万一真的介意。可若是直接隐瞒,万一周牧川那里有照片或者视频,等哪天许嫣桑看到了,照样是麻烦。
太难了,迟早抓住周牧川,把他碎尸一百八十段!
与此同时。
迪拜与周边小国接壤的位置,周牧川的车停在另一头,他远远的看着迪拜的方向,半晌把望远镜往旁边一扔,皱眉道,“还没把吴特助带回来?”
一旁的手下战战兢兢的道,“他们把人看的非常严,刚才看他们那架势,应该是想转移人质,至今没联系我们这边,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不管怎么样,把吴特助给我带回来。”周牧川眉头紧锁,冷冷的下令,“不计代价,必须把人带回来,明白吗?”
“……是!”手下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有说出当前的困境,他知道,周总一定不爱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