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用过善后,房玄龄又对房遗爱和房遗直吩咐道:
“你二人带玄藏去城中逛逛,熟悉下长安城,去账房多支些银钱,为玄藏采办些用品。”
玄藏立马起身对房玄龄道:
“不必了,贫僧乃是出家之人,来时已带了包裹,还是先谈谈讲经之事吧!”
“诶!玄藏不必客气,陛下既然将招待玄藏的事情交给我,自然不能怠慢,讲经之事先不急,玄藏还是先与两位犬子去城中逛逛,熟悉下长安城,以免日后不认识路。”
见方玄龄如此说,玄藏无法推辞,只好答应。
“爹,孩儿还要读书,就让二弟陪玄藏出去吧!”
房遗直这时起身出声对房玄龄开口。
房玄龄眉头一皱,就欲呵斥,卢氏连忙道:
“老爷,遗直读书要紧,遗爱整日无事,就让遗爱陪同,再派两名下人跟随。”
听见卢氏这么说,房玄龄只好作罢,一脸歉意的看向玄藏道:
“如此倒是怠慢玄藏你了,不过遗爱对长安城颇为了解,遗直每日只知读书,不怎出门。”
“无妨!倒是贫僧给施主添麻烦了。”
在房府账房内领取银钱后,房遗爱便带着玄藏在长安城内逛了起来。
两人行走在东市时,恰好看见程处默、长孙冲等人。
见房遗爱带着个和尚,皆是上前打趣道:
“遗爱,你带个和尚做什么?莫不是想出家了?”
“就是,遗爱,我看你莫不是与和尚有缘?”
房遗爱闻言气愤道:
“去去去,逛你们的吧!这位是玄藏法师,我爹特地命我带法师出来熟悉长安城。”
程处默狐疑道:
“玄藏法师?长安城内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法师?我怎么不知道?”
尉迟宝林调笑道:
“处默,妙玉坊内多了名花魁我肯定相信你第一时间知道,至于法师......除非是女的,你会知道,哈哈哈哈。”
“宝林,怎么哪都有你,我跟遗爱说话呢,不要打扰我们讨论佛经。”
“哈哈哈哈!”
程处默一句话将众人都逗笑了,长孙冲出言对房遗爱道:
“遗爱,我们要去妙玉坊,一起?听说那里新来一位花魁,那模样、那身段,啧啧.....”
房遗爱闻言也是心痒难耐,不过想到老爹交代的事情,顿时蔫了。
这要是让老爹知道自己扔下玄藏法师,去了妙玉坊,打断腿都是轻的。
“不了,我如今一心向佛,莫要动摇我向佛之心,尔等速速离去。”
“哈哈哈哈,一心向佛?就你房遗爱还向佛?笑死我了。”
“遗爱,要不是你支起的小兄弟我尉迟宝林就信了。”
长孙冲也笑着开口道:
“遗爱,向佛有什么好的,吃斋不说,还得戒色,我看你早晚得栽在和尚手里。”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几人正谈笑间,听见有人问话,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逸、缥缈的身影向几人走来。
众人神情一凛,连忙行礼道:
“见过国师!”
玄藏闻言也是微微侧目,看向李凌,只感觉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眼前之人充满了危险。
李凌见玄藏露出戒备之色,微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玄藏法师了,在下有礼了。”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是何人?”
房遗爱在旁介绍道:
“玄藏法师,这位是我大唐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