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得了了,马冲的右手血肉模糊,还有被雷电烫到的焦味,看着都是触目惊心!
“冲儿!这是怎么了!”五长老方寸大乱,“快把他带进来!”
两个弟子不敢多说,手忙脚乱架着马冲进屋。五长老一阵心疼,急匆匆拿出架子上的药来涂抹,马冲却一甩手。
“我今日差点被楼听许和她那条狗弄死!这口气不出我就不涂药!”
五长老眼眉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什么?那楼听许不是才回来,你也刚出思过崖,怎么又招惹起来了?”
马冲整日寻衅滋事,难免遇见一两个硬骨头,五长老每日给他擦屁股善后,都是这等不痛不痒的“闭关思过崖”处置。
他知道孙子向来眼红楼听许不但拜入敬洲门下,并且还实力高过他一截。
原来有些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他原本还想着这下楼听许实力高出一大截去,马冲该不会自讨苦吃了。
想不到这才出思过崖就有这事儿!
马冲仍旧只是哭,非要说楼听许纵容手下师弟故意伤他,定要把这件事闹到掌门面前去。
五长老听得直叹气:“你何必去招惹她,她是个冷淡如水的性子,你说别人主动招惹你也就罢了,这话你敢拿到掌门面前去说,他会信?”
他扯过马冲的手上药:“现如今楼听许是沧澜宗的门面,后天的表彰会就是为她办的,掌门已经请了八宗的宗主长老同来,难道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会为了你罚她不成?”
马冲听得都忘了哭,满眼愤恨:“那就这么算了不成?”
五长老瞧瞧他,摇摇头:
“此事爷爷也无能为力,并且我劝你最好识趣些,莫要再去招惹她。虽然敬洲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但她到底是敬洲的唯一亲传,闹大了,也是伤了敬洲的颜面,他会和你善罢甘休?”
药涂完,五长老背着手离开,关门的一刹那,眼中却掠过一丝阴毒。
此番他教育马冲是不想他再往枪口上撞,可这伤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笔账,他必然不会轻易翻篇!
可他想错了,马冲也咽不下这口气,越是提起敬洲,他就越是能想起那年拜师不成反受凌辱的事。
敬洲的眼睛都未曾看他一眼,只说了“他不配做我亲传”就离开,转眼却自己带回来一个不知来处的毛丫头!
那楼听许也当真骄傲,眼睛长在头顶上,瞧谁都是一副藐视的模样,真真该死!
想起楼听许那几句轻蔑的话他就气得坐不住!屋子只安静片刻,他眼睛一转便计上心头:
“你们两个,今夜就去猎兽森林,找点……”
他目色怨毒安排好一切,两个弟子吓得瑟瑟发抖,迟迟不敢答应。
“马、马师兄……那可是楼师姐,我们这么做恐怕……”
另一人也战战兢兢地劝说:“是啊,若是到时事情败露,那我们岂不是……”
“老子自会保住你们,怎么,你们不会以为凭她那狭隘的心思,会放过你们吧?”
回想起之前把人截住要过路费的事,两人也蔫了,只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