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答应得快:“好!我会听姐姐话的,折澜姐姐,一定要常来看我啊。”
折澜点点头,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余光瞥见纵兽提起小平静回了屋。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不过……怎么总感觉她似乎对宁鹤年有点不喜欢呢?错觉么?
转回屋内,平静宝贝似的捧着那个小本子,一反常态地没有再围着纵兽叽叽喳喳,而是罕见地主动告退。
“姐姐聊了这么久,想必一定累了,我去外头玩,不打扰姐姐休息。”
这么乖?
纵兽瞧着她,看到她手里抓着的小本子。折澜来之前还没有,想必这是那个少年给她的。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手里拿的什么?”
平静一顿,一想到自己刚刚粗略翻看到的内容,就不想给纵兽看。
关于两个女子,姐姐会不会觉得她荒谬至极,或者……折澜姐姐和大师姐都对自己恩重如山,而自己却偷偷看她们之间的话本子?
总之,种种原因,没有一个允许她坦白,因此藏在背后:“没什么。”
纵兽挑眉,顺势倚在秋千上,背对着她:“好,你出去吧,本殿歇息片刻。”
平静松了口气,答应一声,飞快跑出去。
她到底还是长大了些,不像以前跑到门口都需要很久。
纵兽听着门被轻轻带上,下一秒就在榻上坐起,红纱绢帕滑落,平添妩媚多情。
小东西学会瞒着我了?本子里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难不成是那少年给她写的……酸诗?
她愈发觉得不妙,毕竟这个小团子是用自己的衍生泥,滴了自己的精血做的,虽然平静死不承认,但也算是自己的徒弟。
那个少年虽然看着白白净净,也确实配得上她,但……
这种事也是万万不可!
大势当前,一个个的修为都还需要人操心,怎么还能做这种事呢?
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实则找到这个理由的时间里已经悄声无息站在平静身后了。
是的,她妖神从来不守规矩,也就没有“必须理由正当否则不能干涉”这种约束。
更没有“开门才能出屋,直接闪身偷看是不道德的”这种条文。
说白了,她就是想看!
宁鹤年是个符修,因此手腕有力,写起字来也是笔锋沉稳毫不勾连。
纵兽并没费功夫就瞧见上头写的东西,像是两人的对话,叫她看了就觉得腻。
这两人到底在这个小本子上传达什么?怎么不是酸诗但胜过酸诗呢?
直到她看到最后一行——
折澜姐姐拉住小楼的手腕说:你为何每次都叫我如此担心呢?
小楼含情脉脉:折澜,我心悦你。
纵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