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澜现在听见她说话就心都一抖,闻言也不好意思看她,背对着她应声。
“只有如此了。”
哪怕这样做,就代表她需要和楼听许在这个小地方,不知道独处到何年何月。
这下好了,石室几尺见方,她真的要在狭窄的地方中,和楼听许面面相觑了。
但这是唯一的办法,如今的情况两眼一摸黑,除了等待没有更好的选择。
哪怕再有一个人能取得联系,她们也多一分行动的把握。
石壁很凉,地方又过于狭窄逼仄,折澜无处可去,只好背对着楼听许坐下。
她颈子上的痕迹犹在,因为她自己不知道,所以也没顾上消。
但这对于时刻都能看见的楼听许来说就成了考验。
她的眼神控制不了地一直看向折澜的脖子,折澜早有所察,实在忍无可忍,炸了毛。
“楼听许,你干嘛一直盯着本殿瞧?!”
楼听许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同她对视:“我……刚刚,在这儿,留了很多……”
折澜不懂她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恼而举起镜未磨看了一眼,清晰的镜面将她此刻布满暧昧痕迹的脖颈展露无遗。
她在镜中同样看到瞬间红温,并且虽然心虚但移不开视线的楼听许。
折澜倏地收起镜未磨,指尖微动,那些痕迹便尽数消失了。
楼听许心中遗憾,但没敢多说。
折澜恶狠狠转过头剜她一眼:“不许和旁人说!”
楼听许被凶了也乖乖受着,小鸡啄米式点头:“不会。”
折澜指尖揉着额头,很想进入修炼状态,但此刻心浮气躁,很难平静。
她想找点事做,以免和楼听许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让她浑身不自在。
“现在,领悟《抚剑吟》第六式。”
折澜的指尖再度展现出第六式的剑气形状,一条蛟龙在她周围盘旋,平白将她此刻的面无表情渲染成恍如神只的无悲无喜。
楼听许心口发胀,不敢再盯着折澜看,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条龙上。
她看看四周的墙壁,既然折澜让她此刻领悟,想必这石壁也不是自己能够破坏的,也就没了顾虑,开始背诵抚剑吟的法诀。
抚剑吟的每一式法诀都显得晦涩难懂,可若是领悟通了,便会顿觉其所形容的恰当精妙之感。
之前的每一次领悟,都是她想方设法接近法诀中所描述的境遇,才能瞬间有所明悟。
而今折澜已经在她面前用水波凝聚出剑气,她再理解起来,自然就没有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