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侧妃确定好自己的目标后,心中一片清明,即使和夫君宁王调惰到一半被打断也没多大不快,这种情况也不是才遇到过,算不上什么稀奇事,宁王殿下后院女人不少,政务上的事也多,而他人就只一个,分身乏术实属再正常不过的事。
第二一早醒来,宁王妃那边不用去请安,先前还要想尽办法装病才能勉强躲过,现在不用了,除了自己,所有女人都被禁足,只让人送些吃食进去,连宋氏的药也是管家直接抓好让人送进去,这王府里,能够自由出入的女人只有自己!
宋国公夫人新丧两子,豋门当然不能穿得太过鲜艳,但自己又是去谈联姻之事,也不好直接穿丧服,掂量了半夜,决定穿正服,王爷侧妃正服!宋家的两个儿子已下葬近一个月,用不着去哭丧!
礼物带点什么呢?空手上门终有归不太好,但王府现在也不富裕,对了,宋国公府也不富裕,王爷让人送来的奖励中有一百银子,很明显是给自己花用的,先去香皂铺子看一眼。
那日进了香皂铺子只随便瞄了一眼,因为还不知道能不能捞回大钱来,穿的也是普通人家主母的衣服,还遮着面,今日不同往昔,穿着王爷侧妃的正服,身份在那摆着,不好小里小气,一脸艳羡的勾头探脑去柜上看,有失身份!
窦氏在嬷嬷的搀扶下,十分有派地下了马车,再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进了“沁园春”,这名字忒奇怪,谈不上雅与不雅,就是觉得怪,不管这么多了,先进去买了香皂再说。
“给侧妃娘娘请安!”
“妾身给侧妃娘娘请安,好些时日没见,娘娘的气色越发好了!”
“是啊!妾身闻着娘娘身上一股桂花香呢!想是用过这“沁园春”的产品了,不像我,还头一次呢!”
“你这话可就说得不中听了,谁不知道宁王殿下对府里的两位王妃都是一样的宠爱?怎能和你我这等普通后宅妇人一样?”
“噢!怎的就不一样了?”
有点失策,不该亲自进这店里的,遇上一群官员家的夫人主母,啰里啰嗦的说个没完没了!瞧她们问安那敷衍姿势!是觉得宁王失势了还是什么?
心里虽然有气,但却不便发作,宁王府刚被抄了府,这事想藏也藏不住,宋家死了三个儿子更藏不住,宁王府现在是有些势弱。
最主要的还是自己这身份有点不好处理,架子端大了,怎么说自己的位份也带着个侧字,而这一群人里面则都是当家主母,一个侧字让自己在她们眼里就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真是憋屈死了,只有成了皇贵妃,这侧字之辱才能去除!假以他日,定要叫这群该死长舌妇们实实在在跪上半个时辰)!
但是,即使带个侧字,那也是王妃!身份地位也是高过这群臣妇的!何况宁王爷可不是一般的王爷,他是皇家的长子嫡孙!是未来的天子!他的贵妾也是未来的皇妃!再说本妃还是比贵妾位份高的侧妃,不能太赏她们脸。
“唉!说起来就是一把心酸泪啊!我们的夫君地位不高,对女人的老瘾却比谁都抖,府中少不了莺莺燕燕的一堆妾室,庶子庶女也是一大堆,都是要吃要喝的主,我等名为当家主母,实际就是一个管家婆子,操了老的操小的,吃要操,穿要穿操,几年下来不就成了黄脸婆?不被人厌弃就不错了,哪里还谈什么夫君的宠爱?”
“唐夫人说得这么凄惨,可我们瞧着你这脸可不黄,三十好几的人了,脸上并不见一丝绉纹”。
“是啊!我瞧着夫人这皮肤可白皙嫩滑了,怕是二八年华之人也不过如此”。
“嘿嘿!这话还真被你说中了,不是我自夸,我现在的肤色,就是十六七岁的时候也不及,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胆大!半个月前就用了这店的试用装!”
“香皂还有试用装?”
“不是香皂!是化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