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的风度也没保持住,一个个如同最开始看到郑板桥真迹的时候一般,直接围了过来。
“真是巨然的画么?”
就连刚刚只出手拿下景泰蓝嵌珠宝石盖碗的瘦高个眼镜男,也同样急不可耐的凑了过来,他对于瓷器研究颇深,对于画作反而不是太精通。
于是竟然就这么当着宁远的面直接这么问了出来,说完后,他也觉得有些冒失,可看到宁远似乎也没在意,这才松了口气。
周边聚拢的几人心思此刻全在画上,纵然平日里都是商场官场或者学界纵横的老油条,此刻也无暇顾及什么人情世故了。
“不会有错,是真迹,是真迹啊!!”
余丛生情绪颇为激动的肯定答复道。
他的祖父余有富早年是在琉璃厂当学徒的,师从当时荣宝斋大掌柜赵安仁。
赵掌柜一手鉴画的绝活,余有富学了个十成十。
要知道,这可是琉璃厂字号最老底蕴最深的荣宝斋啊,能当上大掌柜的,那是什么功底!
余有富自然顺理成章的出师了。
三年后在这四九城古玩行当里,也搏出来一个“丹青不过”的诨号。
后来北平被军阀混战,折腾的没办法,余有富便接受了一个洋人客户的邀请,带着妻儿去了英国。
要不说人还是得有一技在身才行。
到了那边后,由于一些当时的事情,大英上层社会,流通出来不少咱们的珍稀文物。
余有富靠着这双眼睛,帮着那个英国佬,捞到了不少便宜!
这一家子也算站住了脚。
但是后来他儿子对这门手艺却完全不感兴趣,反而是他孙子余丛生颇有天赋。
索性余有富便把一身本事都教给了余丛生。
这也是余丛生为何敢如此肯定做答的根由。
“余老师的家学,常某也是有所耳闻的,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便不用再看了!我出个价,六千!”
常书典听完余丛生的话后,倒是也显得利落,直接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开口便涨了一千块!
余丛生这回可不再留手了。
“八千!我出八千!”
这么个价格一出来,别说是在座的几位了,就连宁远都吃了一惊。
涨的也太狠了吧,宁远知道这幅画是个必然哄抢的好玩意儿,可没想到,他们这几位居然直接开始刺刀见红。
乔维宁看了看几人,狠狠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
“八千二!”
“八千五!”
乔教授话音才落下,身边那位许氏远洋运输的许振义便果断出价了。
“九千!”
常书典再次喊价,这个价格,可比他第一次喊的六千块,整整高了三千。
宁远看到场面被这个“九千”镇住了,于是出声再次问询。
“还有出价的吗各位,如此珍宝仅此一幅!”
“我!九千一!”
这个价位,余丛生确实吃力了,但他还是不想错过,咬着牙出价。
开始贴身肉搏了,宁远自然乐见其成!
(改的头疼,发文的时候虎子都会校对一遍,剧情不太通畅,修改太费神了!感谢兄弟们,久等了,感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