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老物件2(1/2)
《清晨》
天微微亮,窗外是阳光,
屋里的自己是那么迷怅。
有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
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空气
也是很安静的,多说一句
仿佛也落不到你心房。
江水流淌,一如过往,
微凉中藏着淡淡感伤,
捧一把模糊了眼眶,
擦干净后,镜子里的我
那样彷徨,早已变了模样。
已想不清表达还有什么意义,
生活的安排早让我日益沉默。
离开彼此,我没有力气张望,
谢谢你给我这样深刻的悲伤,
我才明白,爱,只有依赖,
还没形成就注定要分开。
《灰墙》
是一片灰色的、宁静的,
被无数马蹄和落雨拍打,
又过了千百年而破裂了的
这一块块小小的砖,砌成的
小小的墙。
虽然已经无数块的破碎,
但它守护着历史,承载了文明,
后人踩过它的身躯,依是牢不可催。
《芦苇地》
杂乱荒芜的芦苇地,
是许多人心中的浪漫。
并不好看,却遮蔽了
这片土地的伤口,
也守护了贫乏的时代。
那些想象不算精彩,
却那么热烈,
一路走来颠簸劳累,
宽厚的心从未失掉情调。
杂乱荒芜的芦苇地,
是思乡般的淡淡愁绪,
漂泊的人在这里想起了家,
孤零零的人在这里凝望,
独自掩饰悲伤的眼泪。
芦苇地啊芦苇地,
粗糙又细腻,平凡而温柔,
你可知自己守护了多少疲惫的心?
《单车与风》
会有一床旧旧的棉被,
一角缝满阳光,
另一角晾干月光。
而我借着醉酒的孤单
把失落写成简单,
也不要虚假的羡慕,
也不要自封懦弱,
骑着单车就那样去吧。
会有一角斜斜的山坡,
一头通向夕阳,
另一头通向家乡。
车铃已坏,刹车也坏了,
什么都不能让我相信,
只有耳边的风萧索,
陈旧而温柔的疤痕,
像极了溯洄遗忘的身影。
又是寻常的日子过去,
冷暖自知,无所挂念,
这样也好,且回想曾经,
热闹的记忆都躲哪里去了?
在四角大楼里畏惧呼吸,
在无人的林间静静思考,
无关未来的逃避反倒像活着,
你又何必问我想要去哪里?
且看那不曾圆满的天空,
那聚了又散的云,
挂的那么高却那么冷,
活了那么久却何曾有个依靠?
而蒲公英的种子那么渺茫,
却又多么温暖?
所以,我热爱风,
我赞美并且追随风,
就请你继续吹皱万物吧,
这样,回家的路才更清晰。
《飞机》
天空响起了轰鸣,
不懂事的孩子好奇的抬头望,
而女人们早已双手合十开始祷告,
躺在床上的老人不知为何流泪,
男人们拿起了农具,聚在一起
愤怒地呐喊着。
——
飞机划过天空,随手扔下了炸弹,
那片土地遭受了什么,后来的我们
透过模糊的照片,已经难以得知了。
黑白的历史容不下太多血液,
所谓抗争,就是以血还血。
迟来的和平,要用许多时间
来消化这些伤痛。
《杂志》
以前,没有手机,
家里只有黑白的小电视
和一台旧旧录音机。
大人们看的是大张的报纸,
学生时代的我
靠那些杂志和文摘,
一本本翻来覆去,
度过了那些充实而有用的时光。
犹记得那书扉上的女孩,
表情是很干净的,可以慢慢端详,
如今却找不回那种安静阅读的氛围。
《狗生百态》
几只狗慵懒地趴在那里,
在阳光下,用淡漠的表情
看了我这个过客一眼,
又慢慢趴下,一动不动了。
有什么区别呢?
都是疲惫地活着,
都在乞求别人的爱,
我便想着,笑着,等着。
车来了,我也该走了,
去随波逐流了,说好听点,
是新的旅程,追寻新的理想。
狗,依然趴在那里,没有摇尾乞怜,
看人来人往,日出日落,
一颗心不为迎合谁。
《老树》
一颗弯弯曲曲的树
弯弯曲曲地朝天空生长,
眼下是光秃秃的,满身伤痕。
如此的沉默,又为什么而存在呢?
冬天过去,春风会送来温柔,
醒过来的它,被一身嫩绿
和几枝花红装饰着,忘了曾经。
那些委屈和伤害都会过去,
后来的笑容会更小心,
后来的我们会更加坚强。
《破路》
谁能想到,
这条平坦宽阔的沥青路,
曾经是那么的残破狭窄?
上学时,父母那一代人,
每天步行好几里去学校,
每天的午餐也只是煎饼咸菜,
放学后还要帮家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