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后来的渺小(1/2)
《微笑》
你的笑,不知什么时候
就越来越少了,
别人未曾发觉,关心,
包括我今天也是才发觉。
那年的大海,那些照片
回忆起来都是感动的,
现在的距离叫做“没空”。
但很多时候都忘了,
或者说,害怕对方在忙。
大家都天真以为,真的想谁,
就该去找谁,但是呢,真的有心,
就不该教人怕打扰自己。
因为爱也需要沟通,
并不是谁都完全理解彼此,
现在,冷淡的理由是“好累”。
《小雨转晴》
说不出此刻,雨,
它滴了又滴呢,把伞
也在窗前冷落得,更沉默。
从不愿自作聪明,随性揣测,
免得说我没有出息,生来做作。
在这寂静氛围里,要我说,
唯一看起来有些开心的
便是那绿色的树叶呢。
雨不大,很快就要晴了,
大概没有谁会和她告别,
她会继续活在诗里云端。
大概,行走是一种宿命的美感,
一身疲惫,总需要换取什么,
有时也会倒下,用眼泪疗会伤。
好受些了,就继续沉默地站了起来,
不问任何人,也不去寻求安慰,
从很早就不再流露软弱。
可是你又何必这么坚强呢,
你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转身时,眼神明明闪过心痛。
我晓得你不相信此生可以拥有幸福了,
你只能一个人什么都不说的走,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这是事实。
我只能写诗,写月亮,写风景,
笔下不肯再沾染日常之类的字眼,
怕刺痛你那本就脆的不能再碎的心。
我在小小的房间里,什么都没做,
可在那颗想着远方的心里呢,
好像真的就走了很远了。
现在,小雨转晴了,
一切都会慢慢接受了,
就不用笑着装作很好了。
《摆烂人生》
生活很满,其实回想的时候,
就会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做。
你过得很累,也感觉
日子是一种不痛不痒的折磨,
却还是自我安慰,说就那样吧。
因为你也不知道还能怎样,
没有人闯入你的生活,
把你从这里捞出来。
每天定着闹钟入睡的人啊,
其实他也想逃避一会时间,
就那样躺着,什么都不做。
其实我们已经年纪不小,
很多事情不想知道
也不得不知道了。
可是却也因此变得怯懦,
不像以前那样,敢以硬碰硬,
不再觉得一个人也很好。
所以我们都矛盾起来了,
又需要观点实际无比,
却还是做着不可能的梦。
多想啊,也想放纵啊,
去不怕出丑的率性而活,
自己成为自己的信仰。
从此心都亮了,
活的也有生气了,
多像一个小孩的梦。
但我们大人啊
却不得不成天空想,
不然要如何面对这人生?
这曾经以为能够狂热的,
如今却不跳动了,也不说了
只想躺着睡到十二点的摆烂人生。
《那座桥》
倘若生活就是日日的虚度,
和夜夜的娱乐,那我想
一定可以过的很快了。
但事实上虚度也会害怕,
娱乐更是一种逃避,
而那其中的孤寂,
没人能忘了。
所以心里始终有一座桥,
跳下去,也许就可告别一切,
但你只是在痛苦的时候才去桥边,
在苦闷的夕阳下,疯狂扭曲,
想给现世的找一个真实的理由。
你时而在桥边踌躇,
纠结于跳还是不跳,
但最后,你要么活着,
要么,真的就已经不在。
所以此文写给那些还活着的:
当你活了下来,
当你的眼睛彻底黯淡,
一切没办法更差,朋友,
或许我们就可以重来。
在桥上徘徊的时候,
老家的麦田,父母的皱纹,
还有许多眷恋都在拉着你,
那些失恋和孤独本就不值一提。
最好的时光是不记得,
但从那桥下活下来的人,
只怕此生都不能够痊愈。
《后来的渺小》
后来,我们比以往更擅长组织语言,
但我们不再像从前无话不谈。
一切的变化,大约在二十岁之后,
也许就一个冬天的距离,也许更短。
因为少年的心总是炽热的,
同时也更容易伤痕累累,
也许很早的时候他可以拍你的肩膀,
后来的时候依然可以互相叫绰号,
再后来渐渐开始礼貌,
话题逐渐从个人到家庭,
再后来,许久不再联系,
某天突然打来,也只是借钱。
后来,我们更习惯活在梦里,
因为现实中没有人在意自己。
一切的转变是从爱自己开始,
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的孤独,才叫态度。
一个人可做的事情太多,
看似渺小,却更浪漫,
去流浪,去思考,写诗,
让自己成为一只会飞的甲壳虫,
世界就如一片草野,充满精彩的相遇。
当你成为自己,
从前的就会尘埃,
眼前的路依然多彩,
后来的世界有我存在,
渺小的我将会见证
一层层翻滚的梦海。
你说你还在路上,
你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也在路上,
我在写,写你,写风景。
你说我一定是个诗人,
我说,我不是诗人,
只是一个多愁的抒情者,
只会用文字凝结为酒,自酿自醉。
你说我看上去像一个少年,
我说,我不是少年,
少年的心应该更加有力,
他们不屑靠假笑面具,保护自己。
我甚至不是自己,
只是一颗被包藏的渺小,
唯有靠着眼前的记录,幻想前路。
《与自己对峙》
逆着时光之沙,我回到过去。
我伫立在岁月的长河,
看见了那个身影,
那个熟悉而陌生、
在迷茫中无言挺进的自己。
我在他的“未来”,
冷淡地俯瞰着,
而他抬起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