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藏了首中国风的没发,也是最近写的,质量不错,但也正因如此我打算留到后面发,先攒着。
现在回忆起来,去年写的《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只能算一般,只有空壳,没写出内涵,不过既然认识到了,之后的创作自然会避免这样。
还有,其实按照我正常的取名逻辑,这一章的大多数诗名,都会是两个字的,像《进化孤独》,我本来打算就叫《进化》,还有《空》,原本取名为《自弃》,《醒》也完全可以叫做《醒来》。
但,这样会显得比较单调,不管内容好不好,起码名字不要太俗套。
再单独说一下里面的诗。
除去以前写好的《洗涤人生》和《泊客》,以及改编版的《深夜遗憾》这三首,最先写完的是《资格》,这首还是在上个月去江南玩的路上,坐在大巴车上写出来的。
这一首依然写的孤独,甚至可以说我写的大多数东西都和孤独有关,区别只在于伤感的程度而已,甚至我写小说的时候,都经常代入这种情绪。不过小说有小说的好,也有它的局限,写诗有写诗的好。
小说可以通过塑造人物,和模拟剧情,来实现让读者沉浸幻想代入其中的快感,但小说的局限在于,单独看其中一部分是没有意义的,要看就必须从头到尾看完,而且看完之后可能当时奉为神作,但过几年后就渐渐遗忘了。
因为,写好的故事是死的,它只负责让你爽,爽完之后,你就没有再看的欲望了。
而诗,则不受时空和篇幅的限制,读一首好诗只需要几十秒不到,但它在某一瞬间带来的共鸣却可能让人终身难忘,因为诗蕴含的更多是人文的力量,这种滋补是万能的,比起小说的爽不同,诗的表达更温和,但也更深刻。
所以,小说我也写,诗也写,两者都很有意义。
再说回《资格》,这首我改了一处细节,讲真刚写完之后觉得比较一般,而且带着太多过去的影子,但我还是尽可能保留了原汁原味,没怎么大改。而且在“快乐真谛”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再写负面的情绪,不过这很难,甚至可以说做不到。
原文有一句“世上总有人比我情重,简单的情歌总有人认真表演,好像大家都不再相信自己”,最初写的是“世上总有人比我快乐,匮乏的诗歌不止一人在写,好像大家都不再笑着拜拜”。
为什么要改呢,大概是因为,按照原本的写法,好像仅仅停留在表达个人的情感,但改了之后,我从特殊的那个人变成了最普通的人,孤独的流浪歌手还有很多,他们就不值得背写一写吗?所谓升华,就是从个体,上升到群体,一个人的悲喜并不重要,大家的精神状态才是需要关注的。
旅游完,上了十天班,最后三天是培训,写了些短诗,像《情书》,表达的是对过去的一种心疼,对内向的一种体谅,和如今无人诉说的孤寂。《你若》虽也简短,但我觉得抒情就是这样不加修饰才越有力量,“我”随时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只是你不再需要我,只是独自封闭着自己。
同样的抒情短诗还有《沉渊》《配角》《两种演技》。
之后,中秋加国庆,回家待了几天,这段时间陆续又写出了《念念》和《相忘》,像是抒情,但也有对时光的感叹。
《秘密2》早在写后来的渺小三部曲时期就写出来了,但不满意就没有发,最近改了改还是发了,这首依然是临摹名作,雪莱的《爱的哲学》,当初也只是偶然读到了它的汉译版,就给了自己内心一记温柔的冲刷,回味了许久。
《深夜遗憾》,这首原本收录在107章的旧作重拾,没记错的话,当时的版本已经是改过的了,因为早期我的发挥老是不稳,经常写出很烂的东西,后来文笔好点了,回过头去把还能救一救的改了不少,但也有烂到自己都下不去手的那种。
这一首,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的叙述节奏很有感觉,所以这一次我没有对框架修改,而是增添和替换了一点,让它看上去更有悲情效果,不过不是很明显,因为原版就比较伤感了。
《偶尔》也算比较特殊的一首,因为它是负能量的,你们说,精神上的自由,是否可以战胜肉体的贫穷?答案我也不晓得,这里这是提出一种偏激人格的假设,大多数人还是能接受这种说好不好、说差不差的生活,当然也有人选择了内心所向,无论最后是得到荣耀还是伤痕,至少他们都在朝着心中的“自由”勇敢奔跑。
写完这些,我开始进入后期制作,一方面整理它们,继续修改不足的地方,一方面继续创作。
这个时期才是决定作品最终质量的关键,必须肯耐下性子,一遍遍的雕琢,最终成果才会好。
于是在这几天,我又陆续产出了《外星人》《疯》《空》《进化孤独》《两种演技》《背对昨天的自己》《我们是能量超人》《醒》《放肆》《二十三岁》。
其实很多时候,写一首诗,仅仅是因为忽然想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句子,但偏偏很有感觉,所以忍不住凭着语感和习惯进行补充,《外星人》就是这样,“抱歉,在这个星球,我没有帮你找到同类”,就是这句话让我有了创作的冲动。
这首虽然名字是叫外星人,但写的却是虚拟与现实,因为厌倦无趣的现实选择沉溺幻想,又因为孤独回到现实,可是无论怎么选择,貌似我们总是在逃避。
还有一句“如若不愿醒来,毁灭世界的梦,我陪你去做”,按照思维惯性的话,我应该写拯救世界而非毁灭世界,但换个角度来想,一个人长大后怎么还会有拯救世界的想法呢,如果有,他一定很好很有精神,大多数普通人反倒是过的满身抱怨,让他们选的话,他们估计宁愿来一句累了毁灭吧。我写东西一贯是从那些内心不快乐的人,以他们的角度去出发的,他们才是最需要抚慰的对象,况且假大空的正能量文估计都看够了,用颓丧的语气或许反而让人轻松下来,不知道这算不算黑色幽默?
你看,你现在很寂寞,很累,生活很乏味,除了喝酒对着空气骂脏话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一样,很多人都是这样,你说你想毁灭世界,我说好,正有此意,你觉得呢,至少有人隔着网线支持,也不算太孤单吧?我们就这样靠着这些幻想互相支持,一起好好活下去,好吗。
《疯》,也属于有感而发的一首,是我忽然联想到,写诗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而读诗的又是什么样的人,稍微一想就得出结论,两者都不是“正常的人”,既然如此,创作也无所谓什么迎合不迎合,只要是自己内心的感受,写出来了,该看懂的人终究会看懂,而没有这些感受的人,选择摇头退出,那也不需要可惜,本来,我们真正需要的都不是一群人的假意陪伴,而是遇见一个两个懂彼此的人。
《空》这首并没有具体想表达的东西,它只是用了一些意象,刻画一种惆怅凄美的黑暗氛围,这首诗是有点抽象的,好像写了,但又什么也没写。
《进化孤独》,这首还是没忍住代入了些说教,但也只是表达个人对单身生活的看法,的确,如今有很多人无法选择,只能被动的等待,如果无法改变,那就尽可能的对自己好一些。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若没有人愿意承载,那就去爱一些别的,生命应该是温柔的抒情的,不应该是压抑苦闷的。
《背对昨天的自己》,这首刻意写的比较偏激用力,因为这个世界,被别有用心的人制定的规则和道德,本来就是扭曲的,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生长久了,很多时候明明是自己受到了委屈,却常常以为问题出在自己不够正常。但是,错的明明是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去对抗它,反而自责呢?其实不是不想,只是力量不够,愤怒也不够,他们是很聪明的,一点点的抽空着我们,在精神上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让我们变得懦弱。
《醒》,这又是一篇描写未来,世界毁灭之前的画面,只是这次强调的不再是环保,而是人性和爱。有时真的感觉时间不过是场轮回,生命,在毁灭之后才肯醒悟,而安逸久了就开始放纵。
《放肆》,这首是在暮色的时候,用碳素笔在本子上,沿着思绪一点点写出的,主题依然是爱情。本来想命名为“相爱本该放肆”,觉得太冗长就没用,毕竟这首内容就那么短,名字还那么长就显得本末倒置了。想表达的重点在最后几句,这个时代的三观,早就让相爱这个词汇变得不那么干净,如若没有这些自作聪明的警惕,相爱本该是一件多么自然美好的事,可是现在却充满了欺骗,彼此都不再信任。
《我们都是能量超人》和《二十三岁》,这两首是放在最后写的,因为这两首属于名字早就定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下笔。
《我们是能量超人》是写给内向的朋友的,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之前刷视频,大体内容是,每个人内心的能量都是不同的,没有经历太多挫折的人才能保持积极乐观,他们的内心能量是充沛的,所以他们精力旺盛,也敢于和各种人侃侃而谈。而经历过较多打击的朋友,内心就像破了的气球,储存不了什么信心,能量是很低的,低到不足以支持自己去和许多人交流,去参加各种活动,只能躲在角落自我消耗,但是,他们也依然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去生活。
诚然,大家都喜欢外向热情的人,我一个内向的朋友也想变成外向,但我知道这是很难的,而且我说,内向也很好,这样的人看似冷漠,实际上都很善良。
最后的《二十三岁》,这首不再为任何人写,单纯的为自己而写,写现在的平淡,写热情的殆尽,没有太多抱怨,也没有强行正能量,只是带着遗憾的心情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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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这一次我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和之前相比,少了写个人牢骚,多了点对整体的关怀,感情色调依然延续的伤感,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而且伤感苦情有什么不好呢,伤感比欢快更让人沉浸,获得强烈的共鸣,像老薛,写那么多苦情歌,火的也基本是这些,证明当下年轻人的确有这方面的情感需求,他们需要一首歌替自己宣泄委屈,文字也是一样。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擅长表达,或者说都能找到倾诉的方式,有的人靠酒,有的人靠朋友,有的人靠音乐,等等。
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说,文笔并不是限制创作的原因,而是思想,很多时候只有想通了一处关键,才有动笔的契机,要捕捉的是那一闪而逝的感觉,这种感觉才是最重要的,文笔负责的是尽可能的将其传达出来。
就写到这,下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