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把目光投向了吉勒,想看看他打算说什么。哦,当然,除了一心干饭的振德。
只见吉勒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道:“我决定了,朋友妻,不可欺。以后你给我好好对爱丽丝,不然,你就准备接受我的制裁吧!”
咔嚓!
韩妹妹手上的筷子直接被折断,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南希双臂突然放松,一副要动手地模样。
爱丽丝面露微笑,心想这人真会来事,我认可。
韩将离心道:“卧槽!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想让我死吗?”
“咳咳!吉勒,别瞎说!我们只是同学。”韩将离赶紧开口,试图挽救。
“我怎么是瞎说呢?我可是认真的,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吗?”吉勒扬着拳头,郑重地说道。
韩清月突然笑了起来:“老哥,刀是在厨房对吧。吉勒大哥,饭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去厨房一趟,给你切个水果吃。”
一瞬间,吉勒仿佛看到了一辈子中快乐的时光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现,让他莫名其妙。
南希也站起身来:“小月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我也去帮忙。”
于是,吉勒再次在一瞬间,走完了一生。
韩将离拼命的给吉勒使眼色,想告诉他,想活命你就快跑!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她们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个人打的。勾巴命都要没了,还在在那里:欸!你们人真好。
厨房中传出了刺啦刺啦地磨刀声,加上韩将离的疯狂暗示,让脑子不太灵光的吉勒突然瞬间清醒,拉着振德夺门而出,拼命狂奔。
振德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他妈的把老子放回去啊,我还没吃够呢!
看到这一幕,爱丽丝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发现吉勒这个人虽然比不上韩将离有趣,不过也太逗了。看起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人关系好,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一会儿,韩清月端着一个果盘,从厨房走了出来,发现人不见了,就疑惑道:“咦?人呢?不是说切水果给他吃吗?”
韩将离看了眼果盘旁边正在闪着寒光的刀:你最好真的只是切个水果给他吃。
“他突然想起来,下雨了要回家收衣服。”韩将离一本正经地回复,让爱丽丝笑得更开心了。
可能,她想到高兴的事情了吧。
几个人也都吃好了,收拾的事情还是交给韩将离。而韩清月则是安排起了南希和爱丽丝的住宿事宜。
这个时候,韩妹妹突然头好痒,感觉像是长出脑子了一样,把所有的情况全都假设了一遍:房间是足够的。假设一,每人一个房间,不行,万一爱丽丝偷袭韩将离怎么办?假设二,爱丽丝和南希一个房间,让南希看着她。不过这个假设也被韩妹妹否决,因为她想起下午爱丽丝一个简单的撒娇,就让南希言听计从,她拦不住她。只能她和爱丽丝住一起,让南希自已一个人住,这样才安全。虽然她做了一个她和韩将离一起睡的假设,但是因为她觉得不可能实现,就直接被舍弃了。
虽然南希不太满意这个安排,不过爱丽丝没说什么,她也不好开口。
一切收拾完毕,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
爱丽丝还是和之前一样,和韩清月对坐在床边,开始聊天。
“我跟你说个秘密。”韩清月一副神秘的样子。
“什么事?”爱丽丝也好奇韩清月想要说什么。
“南希喜欢你。”韩清月说完看着爱丽丝,企图从她身上看出些震惊的样子。
结果爱丽丝也就笑了笑:“我知道。”
这下韩清月急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哎呀,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看着韩清月的样子,爱丽丝忍俊不禁:“好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没什么想说的?”韩清月疑惑道。
爱丽丝收起了笑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女孩,父母不知是因为什么,经常吵闹。她父亲动不动就把她母亲打得体无完肤。终于,在她四岁那年,两人离婚了,她跟着她的母亲生活。从那时候起,她就开始逐渐变得讨厌男人。她很漂亮,从小就是。上小学之后,有些男生故意去捉弄她,希望引起她的注意。看起来就是开玩笑,可是她本来就讨厌男性,这样一来,她这种情况就更加严重了。久而久之,因为她不合群,周围的人,开始排斥她,甚至出现霸凌现象。这个时候,另一个女生出现了,把那些人全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地,把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她喜欢上她,你觉得很奇怪吗?”
韩清月当然知道里面的那两个女生是谁,不由得心生怜悯,没想到南希竟然还有这么悲痛的童年:“所以你就任由她这样吗?”
“其实我也暗示过她,但是没有什么用。我一直在想办法纠正她思思想,可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爱丽丝的语气中,也是充满着同情。
韩清月内心纠结,知道了南希的经历之后,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她希望南希能够把爱丽丝带走,但是又想帮爱丽丝把南希的思想改正。唉,烦死了。
两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韩清月突然说了一句话:“按道理,她这个样子,下午我老哥干了那种畜牲事情,应该会被打死才对,为什么……”
“那是你不知道,小学两人刚因为我认识的时候,南希可没少讨厌你哥。其实后来她暗中欺负你哥,想把他赶走,我都知道。本来想阻止来着,结果发现她的厌男症,莫名其妙的好像好了一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丽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韩妹妹炸毛了:亏我刚刚还同情她,原来之前搞过搞这一手是吧!同情个屁!她活该!
爱丽丝又叹了口气:“她的症状虽然逐渐减轻,可是两年前,她的母亲因病去世了。从那时开始,她的情况变得无比严重。”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这一沉默,就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