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机子将脖子上挂的海螺取了下来,挂在了鸣儿脖子上,语气里也有些不舍。
“师父,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术儿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鸣儿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眼眶红红的,有些哽咽拉着师父的手,紧紧不松开。
“鸣儿,听话!为师走了,缘来缘去,不可强求,你越是把在意的东西抓的越紧,就越是握不住最珍贵的东西。
记住,凡事不可太过强求,你看着最温顺乖巧,但是为师知道你的性子太要强,刚过易折,树大招风的道理,你要明白。
就算,以后为师不在了,你也不必太过悲伤,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路是自己走的,你看开些。”
珠机子摸了摸鸣儿的头发,这小丫头从小就可怜,无父无母的,在乱葬刚出生,又是遗腹子,要不是自己悄然路过,算了一卦,说不一定这小孩死了都没人发现。
“伯伯,你说这些怎么好像是在交代后事啊?”
尽管再年少无知,八岁的小孩也能听出这话语里的悲凉。
“术儿,别担心,伯伯死不了!伯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会有一难,说危险也谈不上,小问题!
伯伯能解决,你以后要好好长大……你……伯伯先走了,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就不用东躲西藏的了。”
珠机子说完走了,鸣儿紧紧的咬着小嘴唇,站在原地,固执的看着师父的背影渐行渐远。
“师父,我等你回来……”
珠机子摆了摆手,骑着老黄牛,慢悠悠的朝着前面走了。
“鸣儿外面风大,一会身体吃不消,染了寒疾不好医治,咱们进去屋里等吧!”
术儿心疼的站在鸣儿身前,用自己小小的身体为瘦弱的鸣儿挡风。
“术哥,咱们进去吧。”
鸣儿看着师父走远了,也没哭出来,忍着难受和术儿一起走进了烛火摇曳的破庙。
“没想到珠机子你也来了?”
村长老沙站在林婶的屋子外面,看着骑头黄牛慢悠悠过来的珠机子。
“是啊,混乱就快要开始了啊,这只是前奏,日照村难得安宁咯!”
珠机子骑着老黄牛,一摇一晃的来到了老沙旁边。
林婶家外面聚满了不少人,没有一个人踏上前去,只是神情严肃的看着被阵法包围的水泄不通,迷雾重重的阵法。
“可有破解之法?”
老沙看着这个一向神机妙算的珠机子,硬着头皮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呵呵,你身为一村之长都控制不了事情的发生,我一个破乞丐又怎么能知道呢?这大阵已启,得有人当祭品才行。
这老妖婆也不是第一天待在日照村了,这里的规矩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
她既然敢撕破脸皮,引起动乱,村长就应该知道这老妖婆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呐!”
珠机子躺在黄牛上,闭着眼睛不愿意多说。
这可把村长急坏了!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的啊!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大错已经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