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信哑巴不开口,千年铁树也开花'啊!" 文琴仅仅感叹了这么一句,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身体也因笑得过猛而微微颤抖,仿佛完全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就在文琴笑得前仰后合之际,我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向她面前,一把夺过那只装满美食的竹篮,并迅速揭开了盖子。刹那间,一股令人陶醉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垂涎欲滴。果然不出所料,这正是我最爱吃的茴香葱肉馅饺子!
那种独特而迷人的味道,仿佛是一道穿越时空的美味密码,瞬间唤起了我内心深处的记忆和渴望。每一个饺子都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向我招手,邀请我去品尝它们的鲜美。
闻着熟悉的味道,我忽然想起第一次吃茴香葱肉馅饺子时的情景。那是我刚把文琴从兴隆镇接回家的当天,大姨亲手给她包了茴香葱肉馅饺子,寓意圆圆满满,我也跟上打了一次牙祭,从此,我就喜欢上了这种味道,一种家的味道。
于是,我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感受着家的味道,回味着当初的美好,讲起了自己首次吃茴香葱肉馅饺子时的情景。
文琴默默地凝视着我,眼眸深处流露出一缕淡淡的温柔之意。她轻声细语道:“真没料到,你竟然依然铭记于心。”那轻柔的语调仿佛一阵微风,轻拂过我的耳畔。
我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未多言,只是全心全意沉浸于眼前的美食之中。每一口都带来无尽的满足感,让我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此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我们沉浸在那份宁静与美好之中,思绪也随着回忆飘远。那些曾经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现,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晰而珍贵。
尽管岁月流转,但那份美好将永远留存在心底,成为人生中难以磨灭的记忆。此时此地,我们只需用心去感受、去珍惜当下这一刻的温馨与安宁。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树上的叶子。一片叶子开着的窗户里飘了进来,落在文琴的头上,像别了一枚发卡,她把叶子捏在指尖,若有所思。
“时间过得真快啊。”她感叹道。
我抬起头看着她,心中感同身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愿时间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我说。
“为什么啊?”文琴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因为有饺子,也有你,物质的满足和精神的愉悦都占全了,人生在世,复何以求!”
“是啊,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待下去。”她一边说着,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一定会的。”我感慨地说。
我们彼此凝视着对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此时此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二人。那股诱人的香气如同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味蕾。我无法抵挡这股诱惑,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起一个饺子便塞进嘴里,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
"哇,好香啊!简直太美味了!" 我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饺子,一边赞叹道。
"党参,你洗手了没有?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么着急。" 文琴见状,连忙出声劝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但更多的还是关心。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嘿嘿,我也想洗手啊,可是这饺子实在是太香太诱人了,我根本顾不上嘛!等我先填饱肚子再说啦!"
文琴被我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还是嘴硬道:"饺子真有那么好吃吗?就算味道再好,也不能成为你不讲卫生的借口哦。"
其实,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因为我对她厨艺的夸奖让她倍感满足。然而,女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所以她嘴上依然想要坚持自己的立场。
就在文琴那张樱桃小口不停地开合、喋喋不休时,我眼疾手快地抓起一只水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她微张的嘴巴里,并大言不惭道:“你尝尝便知其中滋味儿啦!”
话毕,我仿佛一个闯下大祸的小孩儿一般,正襟危坐于椅上,颔首低眉,战战兢兢,如临大敌般时刻准备迎接文琴狂风骤雨般的拳头伺候。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预想中的暴揍并未降临到身上,不仅没听到文琴破口大骂,甚至连她把水饺吐出都未曾见到。“嗯,果真香气扑鼻呀!这七里香的饺子味道蛮正宗的嘛。”
我壮起胆子,稍稍抬起头瞄了一眼,只见文琴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水饺,细嚼慢咽后缓缓吞下肚去,未了还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嘴,脸上流露出无比满足愉悦的神情来。
这时候,文琴也觉察到我在偷看她,既不回避,也不掩饰,而是又张开了嘴,用手指着盘子,动作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可爱。
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急忙冲出屋门,来到水井边,提了一桶水走进屋子,倒了一盆清水,将手脸洗了个彻底,似乎把多年积攒下的灰尘都清洗干净了。
“这还不错,精神多了,猛一看还挺帅的。过来,奖励你一个!”文琴盯着我端详了好一阵,开心地说道。
当我重新坐到凳子上,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像淘气的小孩一样张开嘴,文琴用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正要喂给我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文琴忽然间心生一计,她的眼睛快速地转了一下,然后迅速将饺子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接着,她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坐在那里。我看着她那副滑稽可笑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笑意,但又怕笑出声来会引起她的注意,只好张开嘴巴,傻傻地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进来的人是高雪燕,有些风风火火的感觉,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好像要找什么,急的香汗淋漓。
她怎么又回来了?会不会,遇到了什么紧急事情?我正在想着,她先是礼貌性地和文琴打了个招呼后,就走到我面前,问我有没有看见她的包包。
我说没有看见,你的包包不是随身带着吗?话一出口,我觉得有些唐突,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
细心的高雪燕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用词,考虑到文琴在场就没有发作。她用目光又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确认没有发现她的包包后,正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径直朝卧室里走去。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我立即起身蹑手蹑脚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