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樵也早就从走廊移到了章文欣旁边,和她挤在一起。
只到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他们才散场。
夏日的太阳停留的格外的久,当教室传出书本的翻页声,外面依旧没有要暗下来的意思。
“好困啊”严壑面前的习题已经化成了一剂催化剂将压制起来的困意揪了出来。
教室安静的环境里细微的写字声,就像一首的安眠曲。他作了一个梦,梦里面有一个女孩,在那里完成了一件他一直想作又一直没作成的事。
当他从梦里醒来,竟被一股悲伤,惆怅的情绪环绕着,久久无法从这情绪中走出来。
头顶上两排向四周射出淡黄光芒的护眼灯是在军训期间新安上去的,虽然太阳并没有开始走下山坡,但终究还是到了它快休息的时候,那两排灯便开始代替它的工作。
柔和的光线打在严壑的身上。他试过了知道的所有方式,换了一种又一种姿势,还是没法再次入睡。
他还是放弃了。
当他抬起头,睁开眼睛时,发现外面已经是一片黄昏,环境的变化,让他产生一股茫然感,本就睡迷糊的脑子变得更加不好使。
“这是第几节课?”他向旁边的曾瑞瑜问去
曾瑞瑜被吓了一跳,好笑道“才第一节课”
严壑看向挂在讲台上面的表,发现确实还是第一节课,不过也离下课不远了。
严壑的样子明显是睡迷糊了,曾瑞瑜从桌子来拿出一盒口香糖给他。
拿过一个,看一下四周没有老师以后才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过了一会严壑才从桌子里拿出习题看了起来。
可惜没做几题,铃声便将他从学习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夏季晚自习的教室总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男生们刚打完球的汗臭、方便面、花露水……在教室里面混合、发酵、组合在一起的怪味。
对严壑这个鼻子特别灵的人来说非常难受,一下课就会到外面走廊吹吹风。今天就顺带提提神。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当严壑到外面时,发现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其中就有唐樵、章子怡她们,一群女生聚在一起,其中还有几个隔壁班的,不知道是在聊什么,才刚下课便热闹了起来。
严壑并不擅长对付女生,和那里面的其他人并不熟,就没有过去。当唐樵看到他出来时他已经走开了。
看一下,他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拿起带出来的单词本,借着教室里面透出来的光亮记起来英语。
学校走廊没有装灯,到了晚上只能凭借教室和楼梯阳台的照射过来的灯光依稀看清些东西,对严壑这种有夜盲的人来说更加。
现在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在这里看书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一会后,严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装了?”
想了一会,愈发觉得、有!
最后还是放下书,准备回教室了
“严壑!“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