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顿时哑然。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得出话来。
“……果然是邪剑。还真没有冤枉它们啊。”
在闭眼深呼吸了一下之后,贝拉重新睁开眼睛,同时认真的问道:
“所以说,黎宗你打算使用这个危险的东西吗?”
“我别无选择。”
黎宗苦笑着。
“要杀死旱魃,只使用一次‘元戎剑’的力量可能不够。而使用的次数越多时间越长,灵魂就越容易的被吞噬。但用了之后,总归有一点生存下来的希望吧。”
“……我也能用吗?”
“咦?”
“你不是说,一个人最好只使用一次吗?而如何我也来使用的话,就能勉强的控制增加使用次数和减少使用时长,避免我们击退了旱魃后被剑吞噬了的结局了吧。”
“贝拉小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贝拉给予的解释,让没有想要她也要承当一份被剑吞噬风险的黎宗一愣。
但是,他随即因对方展现了没有袖手旁观的那份心意,脸上露出了微笑,同时摇了摇头。
“但这恐怕是不行的。毕竟,这是只有皇……黄家血脉,而且是经过常年的特殊训练才能发挥的力量,其他人是无法掌控这个狂暴的力量的。”
英俊的容颜所露出的笑容,让绝望的场景也似乎没有这么糟糕了。然而,自己那份仿佛无处安放、屡试不爽地俘获无数女性芳心的魅力,在银发少女的眼中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一般,她本人还在专心致志的思考着对策。
见状,黎宗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不过也很快的打起精神来。其实,他还没有说到使用这把剑的一个后果。那就是使用了之后,他作为皇帝必须在十年内退位,将元戎剑传给下一个人。这种防范措施,正是为了避免皇帝一而三的使用威力强大的邪剑,在不知不觉中,人格和灵魂被元戎剑中诞生的剑灵取代。
“不不不,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选择哦。”
“?”
“毕竟,要说能够活下来的话,谁也不想死吧。”
贝拉露出的玩味微笑,让黎宗陷入了疑惑之中,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应对这种情况的妙计。
“那个选择就是,跟我向你提过的那个后辈求救。”
“……哈?”
黎宗张大了嘴巴,不大确定对方说这句话时是否是认真的,因为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就算能联络到自己的后辈,要说的话肯定是让对方逃走吧。毕竟,如果对方真的赶过来救援了,很可能只是过来送死。而且,就算她的后辈真的有本事带他们逃跑,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的忽略那个后辈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旱魃的可能性,黎宗在思绪纷杂之间,这时候的贝拉已经不再去理会他,自顾自的仰头大喊:
“般若啊啊啊!快来救人啦!!再不来,妳的前辈我们就要死掉了!!!”
“——”
刺耳的呐喊回荡在深渊般的崖底下,无人回应。
仿佛一口气发泄完了紧张的情绪,贝拉喘着气,然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朝神情呆然的黎宗笑了笑,毕竟,她就算是再艺高人胆大、表现得再从容也好,人的内心也还是有想要活下去的渴望。这是无可争议,也欺瞒不了别人的事实。而这么做仅仅抱着一丝的希望,发泄一下自己的紧张感罢了。
在黎宗诧异的目光下,贝拉微笑道:
“刚刚那只是开玩笑的~~好了,黎宗你现在可以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用手上那把邪剑了,不过要怎么帮你避免最糟糕的状况发生,我们还有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