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灵生（1/1）

“真的早了一些，再忍三十年是最好的选择。”感受着狂暴的空间潮汐，手握长枪的白袍少年对脑中的声音沉默以对。

“哈哈哈哈哈，这样也好，那就让神灵们看看复仇的疯狂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肆意的狂笑声看起来好像没有勾起少年的情绪。他瞥了眼手中的长枪，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失去了一切好的部分后，他以为疯狂已经是灵魂的全部了，走到了这最接近疯狂的时候，呵，居然有些平静了。

空间潮汐慢慢变得不再那么狂暴，看来快出无法之界了，少年这样想着。

“还有二十多分钟。”听到脑中的声音，少年看了一下手上那造型奇怪的计时器——用刻度和几个指针来表示时间的仪器。“这叫什么来着，我又不记得了。”“表。”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此时此刻，也没有哪方再想说些什么。少年停下脚步，开始闭目养神。

“表”震动了起来，这是还有一分钟的标志。

“我其实知道是你逼我来的。”少年睁开眼睛，平淡的声音却不能在这规则缺失的领域里传播。“哈哈，还是被发现了嘛，好吧，你的行踪确实是我透露的。我还以为你笨笨的，没想到还是有点聪明嘛。”脑中的声音带着欠揍的幸灾乐祸。

少年的嘴角突然掀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整个人现出一种突兀的邪气。笑容逐渐变得明显，最后近乎扭曲。带着这疯狂的笑容，少年踏出了一步。这一步好像突破了某种奇异的屏障，五感开始恢复，规则之力开始冲刷躯体，他能感受到一个光点在他灵魂深处亮起，吸引他把自己的真名拓印上去。涣

杀人偿命，我来收债了。

·········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涣现在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世界的本质就在他眼前。白色的袍子上沾着金色的污渍，涣站在一座恢弘的大殿中央，看着眼前那个拳头大的透明珠子，珠子的内部有一个微弱的光点。他的身后是两个摆着出拳动作的男人，两人一动不动，三人一同组成了一副可笑的静态画。

“帮我，”声音带着幼年后就没出现过的软弱，“求求你。”“哎呦，你居然会求人，简直是奇迹啊，我要录下来回去给我女儿听。”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调笑的语调，让人痛恨的声音此时却让涣心里一松。一阵短暂的眩晕后，涣突然多出了一段记忆。

“九灵计划，现在照做就好了，恭喜你年轻人，一次全新的机会。”

“原来这些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嘛。”

“嗯哼，怎么样，发现自己一生中的许多痛苦就是我们这些混蛋在背后操纵，有没有很愤怒？”

短暂的沉默后，涣抬头看了看这座华美的大殿：“谢谢。”

“九灵生。”淡淡地吐出了这三个字，随着一阵奇怪的悸动，少年突然消失，只有那枚珠子中突然闪亮了一下的光点，昭示着有些不平凡的事情发生了。

几乎就是同时，两个男人脱离了静止。白白胖胖的那个摇了摇头，捧腹大笑了起来，黑黑瘦瘦的那个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出声：“这就是你们的回击？还真是弱小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千位神祗，确实只是开胃菜。”声音赫然是涣脑中的声音。

“我要提醒你们，或许我们确实没有灭绝你们种族的能力，但是请不要以为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他杀神会破坏规则本身，如果引发万界崩溃没有东西可以幸存。”黑瘦的神王转动着自己的骨戒，用冷冽的声音警告着。

“哈哈哈哈哈哈，罗佳华小朋友，元素当年能把我们逐出神界，不是说你们两个新神王也可以。所以稍微对我保持一点尊敬。至于万界崩溃，想想当年涣是怎么和你说的？”调笑的语调渐渐收敛，转向冰冷的严肃。“复仇不必和其他什么东西扯上关系，我恨，就够了。”

“弃人族的复仇，开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界之外。

九道光柱降临在了九个世界，故事，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