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精卫填海（1/2）

“这个男孩得白血病的概率是多少?杨俊杰你来说一下。”一个保养得不错的中年女教师敲了敲黑板上的遗传图，点了个有点瞌睡的男孩儿起来回答问题。

刘雕岩看了眼教室挂着的钟表，举起手来，在老师看过来的时候，略微示意自己想去上个厕所。看李老师点了点头，拿了两张纸躬身跑了出去。

连下四楼，走到厕所里，找到那天醒来时蹲在的隔间。越想，越觉得自己待会儿要做的事非常诡异，刘雕岩忍不住向雨蓝吐槽。

“总觉得这种交接仪式有点恶趣味啊，我们干脆别叫神话破坏者了，叫厕所超人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你讲笑话的本事确实一流，给姐姐我笑开心了。”

刘雕岩深呼了一口气，想平复一下内心的激动，对即将开始的工作，他确实有不少期待。

拉开隔间的门，刘雕岩蹲了进去，顺手把隔间的门锁上。

少顷，“刘雕岩”走出隔间，向教室走了回去。

……

“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雨蓝给他查的资料，刘雕岩一边消化着空间传送的眩晕感。

睁眼看时，自己正坐在一个旅行团的公交车上，旁边的座位是空的，看起来“代课机器人”帮他创造的是单独跟团旅行者的人设。

“我一直想问这个身体交换到底是什么原理?魔法吗?”

“魔法?”雨蓝的语气现出明显的厌恶感，“让人恶心的词汇，弃人的一切伟大成就都来自于科学。你和代课机器人的转换是量子纠缠的高阶应用，当然对现在你们的科学程度，想理解还是太难了。”

导游拿着扩音器侃侃而谈，声音抑扬顿挫，讲的挺吸引人:“乘客们，我们下一站的景点是灵湫庙，灵湫庙又名泉神庙、三圣公主庙。我们从小听的神话故事精卫填海就和这庙渊源颇深……”刘雕岩却提不起兴趣，上个周末他已经查阅了这里大量的资料，现在听起来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雨蓝姐，你为啥觉得灵湫庙找到的机会大啊?我总觉得四星池的概率更大呀，精卫填海这个故事溺海和填海才是核心吧。”对第一站的选点，刘雕岩一直和雨蓝有些分歧。

“四星池的概率确实不小，但注意精卫是上古神话，如果从地理的角度入手，地貌的改变是我们不可控的。四星池就是东海的说法，能找到的证据只有专家考证，这样真实性就大大降低了。”

“但是灵湫庙最大的关系也只是有对女娃的祭拜吧，精卫填海这个故事无论从哪个版本来说，女娃都更接近于背景，开端是在女娃死后。我总觉得这里很难和神话核心有关系。”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如果细究神话本源，精卫应该更多只是一种起兴手法，你仔细揣摩山海经和民间众多神话版本，其实不难想象整个故事的真正核心应该是对于在于洪水斗争中，牺牲的贵族子女的歌颂。我认为女娃反而是这个故事的核心，而不是背景。”雨蓝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认真。

“雨蓝姐，你认真的时候真挺有魅力的，我光听声音都有点要迷上你了。”

“好啊，你都敢反过来调戏我了。”

……

和雨蓝嬉笑过一阵，车子就开到了景点，有序下车之后。刘雕岩第一时间远远打量起了灵湫庙的外围。观察了一会儿，没有什么特殊的。

跟着大部队往里走，刘雕岩边听着导游讲着灵湫庙的故事，边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建筑。转了一个上午，连酷爱拍照的人群都觉得有些疲惫了，大家准备回车上休息。刘雕岩却还是没有半点发现，真当他准备向雨蓝显摆他推测的正确时，在下个转身，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此行的目标，神话核心，就这样出现了。神情恍惚之间，刘雕岩直觉得有股大浪朝他涌来。

“酋长，女娃她亲自带着一直队伍去治洪了。”

“女娃，女娃！快回来！”

“女娃，你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