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淮城恼怒到在趁她不备之际舌尖席卷她口腔所有。
双手被操控,双腿被抵着,盛景月无可动弹分毫,于是她狠狠用牙来咬。
可面前人未曾松开分毫。
十秒后,她整个人的力气都耗尽,于是任其摆布。
在她放下抵抗的瞬间里,其力道也从粗暴变温柔。
好久后,烈淮城额头抵着盛景月的额头闭眸低哑着声音说:“你舍不得我。”
这话落下未多久,是祠堂内发生了极大的响声。
“啪——!”声音震动了所处空间里的空气。
她的手,也瞬时变红。
“你放肆!这里是祠堂!”盛景月狠狠推开面前这位冠以君子名号的禽兽。
“一个吻换一巴掌,不亏。”他的面容在烛光摇晃里愈显恶劣。
“你疯了!你是忘了我已经订过婚了吗?”她死死地盯看着面前人。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更何况也还没领证。”他说的语气是极其轻松。
盛景月:“你真是越发让我感到恶心了!烈淮城,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直呼其名道。
“身份身份,亲过嘴上过床的身份要吗?盛景月,如果不是爷爷病逝,你是不是死也不愿与我有任何交道!”烈淮城理智全无,猩红了眼。
面前这人在提醒他们是兄妹,她在拿传统伦理关系来制约。
“只要你敢在爷爷面前说你从未爱过我我就放手!”他挑起她下巴迫使其不可躲避视线,一字一顿道:“盛景月,你敢说吗?”
自以为淡忘了过去,在烈淮城的字字句句下一切仿佛如昨——小尾巴的我跟在长好几岁的男人身后,一口一个哥哥。
到初中后是少年心事不可捉摸,想靠近又想远离的矛盾。
高中后是希望自己赶快长大,赶快成年,这样就能对他表白了。
祠堂烛火摇晃,忽明忽灭。
一下光来一下光又去,躁动的心也渐渐地停歇。
停歇更停歇,是心被伤到千疮百孔。
谁都知道接下来无论要说什么,都是覆水难收的话,因为那是在爷爷面前郑重许下。
盛景月看着烈淮城的眉眼,看着曾在心里百般勾勒过的眉眼,字字认真,也字字清晰:“从未爱过。”
仅仅四个字,却让彼此都崩溃到不能动弹分毫。
许久后,是一人走,一人留。
而这祠堂又是安静到刚刚好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火化日如约而至,再接着是安葬日。
葬礼的曲声已到尾,接下来是烈氏家族内的各种财产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