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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一夜未眠。
张哥的威胁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
她手里本就没多少钱，若是每天都要交保护费，这小本生意根本做不下去。
女儿还在等着她，她不能放弃。
第二天清晨，湛清做好准备，推着小推车再次来到昨天的地方。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那里，心中的不安瞬间扩大。
走近一看，果然是张哥，而且今天他带来的小混混比昨天更多，一个个流里流气，叼着烟，斜睨着来往的行人。
张哥看到湛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着她走了过来，身后的混混们也跟着围了上来，将湛清团团围住。
“哟，小妞，还挺有种啊，竟然还敢来！”张哥上下打量着湛清，语气充满了戏谑。
湛清握紧了推车的把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为什么不敢来？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我在这里摆摊碍着你什么事了？”
张哥身后的一个小混混嗤笑一声：“哟，还挺伶牙俐齿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跟我们张哥叫板！”
另一个小混混附和道：“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还想在这里摆摊？也不怕我们张哥把你给……”
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多，都对着湛清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她说话。
湛清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孤立无援。
张哥仰天大笑，然后猛地一挥手，身后的混混们立刻上前一步，作势要动手。
“我警告你，别乱来！”湛清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乱来？老子今天就乱来给你看看！”张哥说着，一把抓住湛清的推车，用力一掀。
湛清眼疾手快地护住推车，里面的食材差点洒出来。她抬起头，愤怒地瞪着张哥，“你干什么？！”
张哥不屑地冷哼一声：“干什么？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这块地盘是谁说了算！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他说着，挥了挥手里的铁棍，在湛清面前晃了晃。
周围的人群发出了一阵惊呼，纷纷后退，生怕被殃及池鱼。
湛清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但她仍然没有退缩，直视着张哥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地方又不是你的，你没有权利驱赶我！而且，我是合法经营！”
张哥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湛清会如此强硬。
他身后的混混们也面面相觑，开始有些心虚。
张哥眼珠一转，恶狠狠地盯着湛清说道:“合法经营？你有许可证吗？我看你就是……”
张哥愣了一下，湛清的强硬态度出乎他的意料。
他身后的混混们也面面相觑，开始有些心虚。
他们平日里欺软怕硬惯了，碰到像湛清这样不卑不亢的，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合法经营？你有许可证吗？我看你就是……”张哥色厉内荏地叫嚣着，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他话音未落，湛清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在张哥面前展开，“这是我的营业执照和食品经营许可证，以及我申请的临时摆摊许可，都在有效期内，你可以仔细看看。”
湛清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张哥看着那些文件，脸上的表情由嚣张转为震惊，再转为恼羞成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竟然真的把所有手续都办齐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开始窃窃私语，对湛清的勇气和细致表示赞叹。
“这……这怎么可能……”张哥的语气明显弱了下来，他身后的混混们更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
湛清收回文件，平静地说道：“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
张哥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
他狠狠地瞪了湛清一眼，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得灰溜溜地带着他的小弟们离开了。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了一阵掌声，为湛清的胜利喝彩。
湛清松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她正准备开始营业，突然，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湛清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张哥又找了什么人来刁难她。
“你好，我们是城管局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对湛清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非法摆摊，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湛清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非法摆摊，我有营业执照和所有的手续。”
工作人员仔细检查了湛清的证件后，说道：“你的证件确实齐全，但是这里虽然不是完全禁止摆摊，但需要在城管局备案，并且需要缴纳一定的管理费用，你目前还没有进行备案登记。”
湛清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有手续没有办全。
她原本以为只要有营业执照和食品经营许可证就可以摆摊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理备案呢？”湛清有些茫然地问道。
工作人员给湛清指明了办理备案的流程和地点，并告知她需要准备的材料。
湛清谢过工作人员后，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迷茫。
她不知道该如何办理这些手续，去询问周围的摊贩，大家也都说不清楚具体流程，她感觉自己的摆摊之路，充满了坎坷。
湛清望着城管局工作人员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备案……管理费……”
湛清望着城管局工作人员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备案……管理费……”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中漂泊，随时可能被风浪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