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白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汗,他在家每次被骂都没这么紧张,没想到能被两个女人吓成这样。
主要是盛知许背后是老太太,他要是不把自己家的嫂子保护好,老太太势必会向他问责,到时候可和他能分到多少财产有关了。
可这李美珠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在场没有一个喜欢盛知许的,
意白犹豫了半天,正要张口,盛知许已经站了起来。
她黑色的瞳孔如同两汪清泉,却十分幽深,无法见底。
李美珠轻蔑的眼神落在盛知许身上,她光明正大地发出了嘲笑声,随后,睨了意白一眼,“意白,你可没说今天她也在这里,我们平常聚会什么时候可以带家属了?”
“哦,咱们没说不可以带家属吧?”意白两只胳膊上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
有一个女人在旁边小声嘀咕,“她分明就是自己来的,怕自己的老公被人抢走吧,所以要跟在屁股后边,毕竟没什么正经工作,只能靠男人生活。”
盛知许的心好像在一点一点被扎,扎在她永远无法改变的痛楚上,那种又细又密的疼痛,好像筛子里边全部灌进了针一样,每一寸心脏都无法逃避。
他们这些人就是看不起自己的家世背景,大闹一场也没用,只会显得自己特别掉价。
意白一个狠厉的眼神扫了过去,那女人瞬间闭嘴了。
“是啊!我也记得当年是盛小姐跪下求意泽和你结婚吧!搞得我们柳烟尴尬收场,痛失所爱,还出国去散心。”李美珠拿起一杯红酒,她直接把包包扔在沙发上,自嘲一样撇了撇嘴。
盛知许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杯红酒,她微微侧身,看着坐在斜对面的李美珠似笑非笑,“李女士是想替柳烟申冤?”
她才不会陷入自证的漩涡里,那样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我们家柳柳烟呀和意泽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你算哪根葱,要不是有老太太保护你,你怎么可能进意家的大门?”李美珠的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
盛知许垂下眸子,她抬起手来,掩嘴而笑,随后气定神闲地放下了那杯红酒,“可惜事实难以改变,我不仅进了意家的大门,还受老太太嘱托,要好好照顾意泽。”
“就你,高尔夫球又不会打,能帮上什么忙,也就是在家里围着厨房和洗衣机转吧!”李美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白皙的脸上那双眼睛好像刀片一样,毫不留情地割在盛知许的皮肤上。
盛知许冷哼一声,她的声音很沉稳,说话也很慢,“我又不去学飞行员,怎么会围着一个固定点天天转?难道说,李女士之前有当飞行员的梦想,做过这样的练习?”
“想上天其实很容易的,我看李女士现在的尾巴就已经翘上天了。”盛知许满不在乎地笑了。
李美珠用力把高脚杯放在桌上,柳眉倒竖,“盛知许!你个死丫头!真当你能和我们这群上流社会的人比吗?”
“我可从来没有和你们做过比较,李女士可不要对号入座。”盛知许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
意白赶紧拉着李美珠的胳膊,“哎呀美珠姐,今天大家是来喝酒的,不要闲聊了。”
李美珠虽然往旁边坐了一下,但她的眼神一直在盛知许身上,一直在琢磨怎样才能好好的收拾一下盛知许。
盛知许坐了一会儿,觉得意泽应该不会回来了,她打算出去找一找。
盛知许刚刚起身,李美珠突然把腿伸了出来,挡在她面前,自己上半个身子栽了出去,直接跪坐在地上。
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好像是盛知许把她绊倒了一样。
“盛知许!你干什么?”李美珠瘫坐在地上,眉毛拧成了一团。
盛知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美珠,甚至双臂环抱,展现出一副无情又平静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