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泽看着盛知许,他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嘴角微微抽搐。
这件事可关乎他的尊严和名誉,该不会想做什么坏事吧?
盛知许眉眼弯弯,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与得意,意泽后背发凉。
意泽的一世英名就捏在她的手上了,这种感觉也太爽了吧!
“他啊——”盛知许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故意拖长了调子。
意泽靠近盛知许身边,他下巴微微低下去,好声好气地说道:“老婆,好好说话,剩下的事情都好商量。”
“放心啊,我肯定会实话实说。”盛知许挑了一下眉毛,声音闲散。
老太太见盛知许迟迟不肯回答,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不行的话——”
“奶奶!”意泽眉峰突然高耸,一脸难为情地看着老太太。
他怎么就不行了?他好得很啊!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别说话,我问知许没问你。”
意泽转身看着盛知许,他漆黑的眸子里难得的温柔。
盛知许勾起薄唇,懒倦地审视意泽那紧张的模样,“嗯,挺好的。”
“赶紧睡觉吧!睡起来去医院看看。调理调理,正好知许身子单薄。”老太太说道这里,话音也越来越低,这件事意家没人再提,但毕竟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好在盛知许什么话都没说,她乖巧地点了点头,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好的奶奶。”
老太太刚一关门出去,盛知许一脚就把意泽踹在了地上。
意泽半躺在地上,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盛知许,“盛知许!你要谋杀亲夫啊?”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放松了一下胳膊和腿而已。”盛知许装模作样活动活动手腕。
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意泽到底是怎么和奶奶说的,居然奶奶这么误会她!脸都丢尽了!
“对了——”
门突然又打开了。
老太太话音未落,意泽一个鲤鱼打挺,他弯着腰假装在寻找什么东西,“掉哪儿去了?”
老太太进来看着意泽,“什么东西?找什么呢?”
盛知许反应很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的耳钉突然掉了,让意泽帮我找找。老公,要不然找不到就别找了。”
“床底下太黑了,可能蹦到里边去了,今天下午再给你买一个新的。”意泽附和盛知许,扶着床边站起来腰上一阵痛感,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盛知许向来顺着老太太的心思,她正襟危坐,“奶奶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这一把年纪,忘了,今天周医生不在医院,应该在家里,你们去家里找他。”老太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盛知许拉了意泽一把,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好的奶奶。”
老太太又关上门走了。
盛知许一直坐在那里,她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老太太突然回来。
意泽终于踏实了,他躺下以后就开始呼呼大睡。
云州人是特别喜欢睡午觉的,尤其是周末休息的时候,中午吃完饭玩一会手机,从两点开始休息,直到下午四点多才会起床。
盛知许和意泽一觉睡到三点半,突然想起来有奶奶交代的事情还没做,两个人猛然惊醒,喝了一口水就立刻出发去看医生。
老太太说的周医生并不是周院长,周唯君的二叔,不过也是他们周家的医学传承人。
周医生家在山上,在意家老宅附近,开车一个小时才到。
盛知许已经很久没到这么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了。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薄雾,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每一缕光线都带着自然的温柔与纯净。
下了车伸了个懒腰,她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意泽停好车,车门轻轻合上时发出了一声低沉而沉稳的声响,他站在一旁长长地叹了口气。
压力山大,医生会不会看出来他很久没开荤了?上次——上次不算,中间空窗期太多。
盛知许偏过头来,她故意抬高了声音嘲讽,“怎么,你是不是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