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包,痴痴地望着洗手间的门。
很久很久,都没听到里边有动静,盛知许忍不住敲了敲门。
意泽收起了电话,他一转身,盛知许已经打开了门。
意泽立即把刚才的担心收回眼底,拿走了盛知许手里的东西,“我来拿。”
盛知许跟在意泽身后,两人走出了长长的走廊,到了电梯门口等着。
“迷路在云端,才懂什么是缺憾。”
盛知许手机铃声一响,意泽立马停下了脚步,就像听到了什么即将要爆炸的炸弹一样。
盛知许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没有印象,她接通以后等那边的人说话。
“喂,您好,是盛知许小姐是吗?”
盛知许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切,“是。”
“我是周志强,前几天的车祸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是那个司机。”
盛知许看着意泽,她喉结动了动。
司机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这件事她没再管了,反正意泽有柳烟关心,又不需要她。
司机:“今天给你们打电话过来,主要是想道歉,那天有人告诉我让我务必在面对帽子叔叔的时候说认识你,可能给你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对不起。”
盛知许闷哼一声,她好似掌控全局,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嘴,“是柳烟让你这么做的?”
司机:“柳烟?不认识,我那天早上撞了你老公的车——”
盛知许打断了电话里那个人,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门上意泽的倒影,“我前夫。”
意泽倒吸一口凉气。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花时间解释这件事。
司机:“总之,我撞上您的车,是因为我的车刹车失灵了,当然也是因为我疲劳驾驶了,还得感谢您高抬贵手,谢谢您。”
盛知许听惯了这些人违心的道歉,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而那个人,可能就是张秘书。
她收起了电话,清冷的眼眸目视前方,跟意泽说话,“柳烟说对了,是我派人撞你的,就是想撞死你。”
“不不不,你怎么舍得,你前几天明明还担心我从阳台上摔下去摔死。”意泽挽着盛知许的胳膊,他漆黑的眸子认真看着盛知许。
盛知许睨了意泽一眼,“我原来以为你根本没有脑子。”
“豆腐还有脑子,我会没有吗?”意泽扬起唇角打趣,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盛知许还是那副冷漠的神情,还故意打击意泽,“够呛。”
意泽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想吃豆腐脑了。
意泽开车送盛知许回到了锦上公寓,盛知许一进门就打开了书柜。
意泽把东西放下,他先给盛知许倒了一杯水,转头就发现盛知许不见了,他最近因为盛知许ptsd了,放下水杯到处找人。
“盛知许?盛知许?人呢?”
盛知许右手不能灵活地动,她用力扒拉了一下前边的书。
“哗啦——”
书柜上的相框掉了下来,玻璃碎了一地,像颗颗分明的水果糖。
“别动!”意泽人还没出现,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了。
他打开门进来,看到盛知许痴痴地站在原地,地上玻璃碴子撒了一地。
意泽抱着盛知许往后走,好像抱了一个僵硬的塑料模特,“怎么不叫我拿东西?”
“没有人有义务帮我。”盛知许压低声音,好似在自言自语,“特别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