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看着意泽那能把她扒皮抽筋的神情,她眼尾染着一抹轻蔑的笑容,“这是医院,你还要打我?”
“盛知许,跟我走。”意泽拽着盛知许一路走,直到停车场,蛮横地把盛知许塞进了车里。
到了车上,意泽直接把门反锁了,“盛知许,别的事情我都不会计较,你为什么把玉佩扔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还嫌意家不够乱吗?”
“那你呢?上次签离婚协议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我把玉佩还给你,你为什么把它藏在我的花瓶里?我说过的话,你有哪句话是听懂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尊重过我?”盛知许忽然暴躁起来,与意泽争得面红耳赤。
盛知许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每次一争吵,她以前所经历的那些委屈全部都像走马灯一样从她眼前飘过。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你知道错了,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我在你们家生活了这么久,一直像一个下人,除了爷爷奶奶,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没有一个人过问我的意见,没有一个人在乎我的想法。”
“为了爱你,我连我的尊严都丢了,承认爱过你,让我觉得丢脸,我怎么能为了爱你把我的尊严丢了。而且,我什么都没得到,我得到了你掐着我的脖子对我说我用尽心机爬上你的床。”
话音落地,一滴清泪从盛知许的眼尾落了下去,直直地砸在意泽冰冷的手背上,摔成好几半落了下去。
意泽垂下了眼眸,轻轻用指头拭去眼角的泪滴,声音温和,“我们重新开始。”
“意泽,要么我们离婚,要么,你丧妻。”盛知许偏过头去,她咬着唇,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了最决绝的一句话。
打开车门,盛知许头也不回地走了。
意泽一拳打在方向盘上,手背发红。
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事情又发展成了这样?
张秘书又打来了电话。
意泽早就没了心思留在这里,“说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意律你要不还是先别回来了,听说周家马上就要公布周二公子的婚讯。”
意泽原本已经沉静如死水的心,瞬间又掀起了滔天巨浪。
周唯君的婚讯?周家就这么恬不知耻吗?他还没有和盛知许离婚,周家竟然就敢接盘了。
当他意泽死了吗?
盛知许离开医院后去现场视察了,她还没进门就已经遇到了困难。
一个带着安全帽的大哥把盛知许挡在门口,“这位小姑娘工地重的,闲人免进。”
“我不是闲人,我是今天来视察的工作人员,您可以看我的工作牌。”盛知许依旧和颜悦色地展示了她的工作牌。
男人上下扫了盛知许一眼,“哪有你这种穿着牛仔裤和白毛衣来工地的,查不出什么来的,我们这里正在施工,不方便配合你。”
“大哥,要不你通融通融?我就是进来看一看,我是做造型指导的。”盛知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名贵的香烟,“我连照片都不拍,看一眼就行。”
男人收下了那盒香烟,“行,不过你要进去,就把这身衣服换上。”
盛知许忽然捏住了鼻子。
那衣服好像是其他男人穿过的,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怎么,不愿意就算了,赶紧回吧!你们这小姑娘家家随便找个人嫁了得了,哪还用得着来这种地方受苦。”男人随手把那件衣服扔在了地上。
盛知许听到这种话咬着牙低头了,“行——”
“随便找个人嫁了,看来您这么辛辛苦苦打工,就是为了让自己家的姑娘随便找个人嫁了。”意廷忽然从后边走了过来。
盛知许不是嚣张得很吗?怎么现在这么菜。
男人看到意廷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哎哟,意总,我也就那么一说,我这不是担心这小姑娘进去有安全问题。”
“出了事又不用你们赔钱,自有公司负责,她想进去就让她进去,年轻人撞几次南墙就好了。”意廷余光瞟了盛知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