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泽一路跟着盛知许,直到两人回到家,盛知许关门回去了。
一进门,她把东西扔在沙发上,躺在了地上。
天花板上的灯好像一朵花一样,转来转去。
全都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有答案了。
她曾经想过无数次,是巧合,或者说是意外,她的输了血,但是她没想到,原来在背后让医生狠狠从她身上抽血的人就是把自己抚养长大的爷爷奶奶。
这算是拿命报恩了吧!
这件事结束之后,还让她和意泽结婚,三年了,她的青春被圈养在云榭华府,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拿孩子的命报恩,总不亏欠他们了吧!
“曾经承诺字句都变得清楚,相对着沉默,爱给那么多。”
盛知许的眼睛慢慢合上,眼前一片漆黑。
手机铃声一直在耳边回响。
“谁比我难过,谁泪流最多,谁能缓解心里的落寞。”
过了很久,盛知许终于醒来了,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隋幸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说话的时候好像快哭了一样,“喂。”
“担心死我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现在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隋幸正开着车往锦上公寓赶。
今天在医院里她的人说找到了三年前盛知许出事时候的档案,里边清楚地记录了输血容量,虽然是造假,但是用掉的仪器数量没有改变。
盛知许听到这话,眼泪收不住了,“小幸,我不想在这里住了,我不想在云州住了,我也不想回到邑城,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你别哭,我马上就到了,等我到了给我开门好吧!”
隋幸快速赶到盛知许家,一进门,她先在意泽门口扔了半个榴莲和一碗热气腾腾的螺蛳粉外卖。
“意渣,熏死你!”
都不用猜就能想到肯定是意泽欺负盛知许来着,总不可能是周唯君。
盛知许打开门,她整个人向前扑去,“小幸!”
“你怎么了?被意渣抽了筋骨吗?你扶着我。”隋幸稳稳接住了盛知许。
盛知许像一个,自己站不住,必须得靠着别人。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床上,盛知许给隋幸讲了输血的事情,隋幸脸色赤红。
“不是!意家老太太怎么这么过分啊!那是故意杀人啊!”
盛知许盯着红肿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小幸,除了你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我。”
以前以为至少有爷爷奶奶担心她,没想到爷爷奶奶抚养她,只不过是为了意泽,与其说是抚养一个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女孩,不如说是在为自己的孙子培养什么都会还顺毛的老婆。
她这么多年,就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被人摆布。
隋幸用力捶着床沿,“现在想想以前他们那么对你,其实都是假装对你好,我就觉得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意泽知道这件事情吗?”她眼神发狠。
如果意泽知道奶奶的手段,还对盛知许隐瞒,那她一定会聘请律师上诉的。
告的意泽一件底裤都不剩!